我挣扎着爬坐起来,表厌恶的冲他低吼:“老王八,你还打算继续关我多久?”
“呵呵,你这嘴是越来越挑剔了。”敖辉笑着摇摇脑袋:“说吧,晚上想吃什么?”
“噗..”
“你好像特么在用发言,来,你给老台椅,你看我能不能去八十迈就完了!”我没好气的撇撇嘴,一把端起碗筷,大往嘴里拨拉,接着糊不清的骂咧:“再有,你说咱俩也算是同患难、共生死一场,你能给自己换假球、手术,为啥要让老自然痊愈?我问过你不八百遍,咱们到底在哪,每次你要么糊糊,要么脆不回答,都已经到一步了,还有必要藏着掖着么?就算啥也不告诉我,给我手机不过分吧,没事我打打游戏、看看大片啥的也好。”
重,敖老狗也永久的落残疾,他的右粉碎骨折,左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刺瞎,上的伤不计其数,我不明白明明是我俩一块掉防空的,为啥他会伤的比我严重那么多,只不过我两都伤了,想走都困难无比。
“你少机八跟我扯没用的..呸!”我再次扒拉两饭,嫌弃的吐一碎骨,横着眉啐了一,嘟囔:“老东西,你今天这饭的有昂,是不是把昨天剩的掺里了?”
“失踪人满两年才能宣告死亡。”敖辉瘸着替我倒上一杯,慢条斯理的开腔:“只有宣告死亡,咱俩才算是真正意义上人间蒸发,才能保证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任何注意。”
该说不说,敖老狗虽然人差劲,但是厨艺真心盖的,这段时间我的一日三餐都是他负责办,非但没有瘦,还胖了一大圈,就连肚上都现好几层的游泳圈。
我不屑的冷笑:“咋地,听你这意思,我还得给你负责呗,往后替你养老送终好不好?”
敖辉思索一,表认真的脑袋:“好,你确实得对我负责..”
“你真想死么?”敖辉猛然弯腰,睁大睛注视我,那只怪异的假球让我瞅着禁不住一。
“我可没说过要羁押你,门一直都开着,你想走随时可以。”敖辉歪了歪脖颈,随手摘来鼻梁骨上的墨镜,吧唧嘴:“不过要走,你是不是也得先填饱肚,才有力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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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颊坑坑洼洼,额好几条已经痊愈的疤痕,最可怖的是他的睛,一只很正常,另外一只则嵌着颗人造的假球,既不会转动,也毫无光泽度可言,每每跟他对视,我后脊梁都嗖嗖泛凉意。
“噎着了,给我整去。”我使唤人一般朝着摆摆手,又随意问了一嘴:“你刚才说的时间还不到是什么意思?”
“你还年轻,伤动骨一百天,好好养着将来不留后遗症,我老啦,不定哪天突然就没了,肯定得赶把自己调理好。”敖辉顺势坐到我旁边,语调缓和:“至于这是哪,很重要吗?咱俩现在都是去世人,都是黑,你能上哪?你敢上哪?最重要的是时间还不到,你问不会有结果。”
“王朗啊,我是真没算到你猴到极,决定跟我共同消亡的同时,不光给杨利民上缴足够保命的票,还把地藏也给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连你那群兄弟现在也全因为大的小事儿服刑,用不了三两年时间他们全都能洗的净净。”敖辉接着朝我了气沉笑:“我以为我足够算无遗策,到来只是替你添嫁衣,你不光算计了自己,还把我变成你计划中的重要一环,就算有一天咱俩同为黑,你被查来多麻烦一些,而我馅,还得背上杀害季会的罪名,这场把戏,你才是真正的赢家呐。”
我一将了来,瞪圆珠喝骂:“你丫跟我扯猫哨呢吧,两年?意思是老还得继续这么不人不鬼的陪着你呆七百多天?你赶一枪嘣了我吧,我不受这份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