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翻过,舒舒服服地趴在被上,睁大睛看着陆执:“她明明看见挖心祟的真了,知那不是小十五啊!嘛还要抓他?”
那时几个画面闪过,拼凑在一起,秦瑟瑟对镜梳妆,铜镜里气翻涌,诡异地浮现一颗丑陋的脑袋,颜死白,看不见五官,上面全是灰的褶皱。
秦瑟瑟嘴翕动,分明是看见了祟,却无动于衷,反而和它对话。
“我想着,她可能是被祟施了幻术,那天晚上我就是中了幻术。”宁窈说。
陆执脸上表寡淡,上冒着凛冽的寒气,“中了幻术的人不会有这段记忆。愚蠢。”
又被骂了,宁窈吐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不杀她,什么都好说。
升灵果不单让她升级为单灵,经脉似乎也拓宽了些,被这半天的杀气压制着,暂时还不想吐血。
“那就只有一可能,秦瑟瑟认识那祟,可也说不通啊,她上没有气,她肯定是人……那也不一定,你上也没气,但你是……”
宁窈又是一个激灵。
糟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她这不是在涵陆执也是?
宁窈自以为机智地在床上翻一圈,再使劲搓了把脸,觉脸厚了些,便一本正经:“我也没气,不是人,我是小仙女。”
空气静默了。
陆执神森凉,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杀了这个小仙女祭天。
宁窈心里怕怕的,成一团。
如今的陆执今非昔比,他可是实打实的杀了人,一手就是一宗的大脑袋,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秘境,如无人之地。
就跟……自己闺房一样神鬼没,来去自如。
她表怂怂的,心里在想,今天陆执还给幼苗浇了,推断他心不错,应该不会杀她。
陆执果然没动手。
他姿如仙,不知是哪儿来的风动他的衣袍,无声地带来一阵清冽冷香,只听他若无其事地开:“人有时候比更可怕。”
宁窈眨了眨睛,知危机解除了,警报声也消失了,她一脑坐起来,连连,恨不得拿小本本笔记:“那陆公觉得该怎么抓住祟?”
别问,问就是不耻问求才若渴。
陆执轻轻扯了扯嘴角,无声一笑,看起来和平时不大一样。
说不该怎么形容,总之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邪恶。
“那东西不是三番两次想杀你吗?我教你一招,不虎,焉得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