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 第97节(2/4)

“还留着。”顾明恪淡淡回，“一个手无寸铁的平民村庄，没必要为了个别人的过错就迁怒全村。”

李朝歌上的巫毒清了好几天，每次都需要顾明恪在温泉中为她针灸。李朝歌最开始还觉

他活了这?么久，莫说了解他，仅是能理解他的人，又有多?少？

他看起来斯文面，仿佛一辈都不会沾上尘土，李朝歌实在没法?想象，他杀人是什么模样。

顾明恪的声音还是那样平平淡淡：“杀了。”

“村中有阵法。”顾明恪似乎叹了一声，他抚住眉心，难得疲倦之态，“大概，又是被什么人唤醒了。”

在凡间时他负责不光明的分，杀人无数，满手鲜血。等到了天，他也主导着刑狱，无数仙人在他手?剔断骨，饱受酷刑。他看起来洁净，其实，上全是黑暗。

李朝歌挑起一边眉梢，顾明恪以为她不懂，给她解释：“你昏迷时被他们放在棺材里……抱歉，无意冒犯，只是当时形如此。我猜测你多?半被他们当祭品了。”

李朝歌问：“这?些村民看起来生活在距今很远的年代，他们为什么会现世？”

顾明恪本来是想笑的，她才认识他多?久，怎么敢说了解他？可是话到嘴边，他却说不来，也笑不来。

李朝歌不知为什么顾明恪安静?来。她等了等，没等到顾明恪开，便主动问：“四武士死了，那个村呢？”

顾明恪没料到她会说这些，他从窗外收回视线，浅笑着瞥了她一：“你什么都不知，太想当然了。”

“没什么可遗憾的。”顾明恪毫不在意，他眸光冷淡，近乎漠然地说，“我杀人的次数，可比救人多多?了。”

“没什么。”李朝歌摇摇，叹，“只是遗憾，没看到你剑的样。”

李朝歌，她也觉得就事论事，谋害活人是他们不对，但其他村民若是无辜的，就该放回投胎。如果二话不说就灭村，他们与害背村的人有什么区别？

李朝歌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我知。我昏迷前，隐约听到老婆婆让我留?来当祭品。这?个武神到底是神是鬼，为什么还需要活人当祭品？”

李朝歌静了静，突然开：“怎么能这样说？我虽然不了解大理寺，但是听闻，你大理寺以来，断讼狱从无一人喊冤。很多?积年的冤案错案，你全都平反了。编书著史、抨击时弊诚然正义，但如果所有人都去呼吁正义，无人维护世间秩序，岂不是会导致更大的黑暗和罪恶？你只是在所有人都不愿意的事罢了，戍卫影者，才是真正的光明。”

李朝歌若有所悟，所以他屡次三番阻拦李朝歌解释，包括在老婆婆家把她推倒，都是为了保护她？但是，李朝歌皱眉，忍不住嫌弃：“武神的祭品到底是什么的，为什么还要挑未婚之人？”

顾明恪眸动了?，他掩去底的不自在，抬眸时一副置事外的模样，说：“村民供奉神像，实际上?供奉的是自己的幻想。他们时常把一些意愿加在神像上，就比如祭品……在村中时，我之所以和你假扮夫妻，就是为了避免你被选为祭品。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不清楚。”顾明恪脸平淡的近乎冷漠，“是谁，去看看就知了。”

猜不来，是顾明恪找到了四武士，然后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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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歌睛动了动，她盯着顾明恪，问：“谁？”

我了解你。

“我当然不了解你的故事。”李朝歌轻轻哼了一声，扬起脖颈，依然十分自信，“但是我了解你。”

顾明恪更尴尬了，他说：“是百姓自作主张。你如果实在好奇，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李朝歌微怔，四个都杀了？那四个武士的实力李朝歌十分清楚，顾明恪一次杀了四个……

顾明恪见她不说话，问：“怎么了？

李朝歌应?。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