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西来添作锦江春(2/2)

影影绰绰灯笼火光映照，倒是那胆大又撒怕黑的公主，面带不豫却盯他不放，夏衫单薄，楚楚动人姿在等他主动招惹。

他起无可奈何：“你是服侍哪个院的？这般不知……礼数。”

言几分欣喜又几分害怕。喜的是赵蕴惦念他，当真一日不见思之若狂，像话本故事似的乔装打扮来见他；怕的是那屋里一众件还没收拾，若让赵蕴瞧去可就糟了。

“我……”自诩灿莲，动之时仍是万般难倾吐，简涬模仿赵蕴平日扯他袖，扯扯赵蕴手中帕，“那针上毒，取自南疆蛊毒，不致命但能控制。我不会蛊，那毒是故人相赠……”

胆大的婢，翻完半卷中庸，而人还伫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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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对这蛊是无师自通。”她指尖轻拂过他面颊，一吻印在他眉心，“不然为何，我见不着你便心痛，见着你便心。是不是有个虫，在吃我的心？”

“在大理寺遇见颜将军，是因近日替安王审问与火毒案相关事宜，故而提了一句那夜经历。侯爷是见我分乏力，所以特来麻烦你吧。”

他再聪明狡黠不过未及冠的年龄，哪来载几多权谋诡计的心术，只渴怀她指沙般的一真与，燎燎火星便能燃他枯竭的荒原，蔓延成不可收拾的烈焰。

简涬言之凿凿，愈说愈离她靠近些，“阿蕴，谢谢你。”

“你是这世上，除了我阿娘以外，唯一一个真心实意待我的人。”

赵蕴话匣这便敞开了，心中抒怀皆倾倒净，将简涬问得无言以对，酝酿许久后尚未有答复。赵蕴等得不耐烦，这回用力挣开他手，快步了屋。

数幅画作被轻轻晚风得晃动，一如满溢将的意，妥帖收好，珍藏于此。

晾在墙面上、搁在椅背上、铺在案上的，目之皆是相似面容的一颦一笑，少女明眸皓齿笑靥如，墨线勾勒尽显神态，亦有炭笔涂画细描姿容。

“我问你，你午可是在紫宸殿？为何上巳那晚被你杀了的胡人，还现在大理寺狱中？”  …………

“我是不知礼数，如何？”赵蕴甩开简涬要牵她的手，径自往书斋里走，简涬倏地却拽住她，夜遮掩他颧发红，他咬词糊不清，“你、你夜来访，怎地还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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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阿蕴，阿蕴。”简涬暗完球了，而赵蕴推开门扉便直直呆立，转过来问他，“这些……都是你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