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下(2/2)

赵蕴听了去，沉默不语良久，缩起将自己抱作一团，闷着声，“那我就是心不好，不想说……”

“无妨，殿不必我。”

久未见光，萤显着苍白憔悴许多，居牢笼，却从容不迫，“见我安好，你可以放心了，那便走吧。”

“不要碰这铁栏！”萤吼，然为时已晚。

“萤？你在说什么，你是知我会来吗？”赵蕴印象中，萤不过是和她年岁相当，也怕这怕那的弱女，怎会如此淡然，“你没有给我毒，我知的，今日便来救你去的。”

“你不要这样，我不相信……”赵蕴的泪刷地涌了来，她伸手探两栏之间的空隙，呼唤，“你有何难言之隐，与我说啊，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行至京郊外一荒宅，门前参天的槐树压在，凉飕飕地令人背后发。颜彪轻车熟路，引着他们了宅，地砖上几新添的泥脚印，四无人，更显萧索冷清。

“殿，莫为我伤神了，萤不值得。”

颜彪摸索片刻，吱呀一声，拉开书房多宝格后一扇暗门，“地狭窄密闭，只能容一人，待久了有损心肺，还请殿话短说。”

“不说了，我是甘愿留在此地，听候发落的。”萤背过去，略吃力了些，但烛火幽微，赵蕴难以察觉。

火把光亮忽明忽暗，她提着一气冲了去，本以为是如话本所述，得有重重机关作祟，不曾想就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便直直走到那着烛火的铁栏之前。

“殿，你莫要痴人说梦了。”萤叹息，“毒不是我的，但我确实听信他人谗言，买的那西域合香里混了南疆蛊毒，本想以毒攻毒，但……”

赵蕴依言摊开了手脚，却不再搭理李瑛，渐听人声稀落，她撩开侧窗布帘，看起不可多见的城外风景。

“殿，你还是来了。”

上一回城，还是慌之中，与简涬逃生天。自是没能观赏，这满目葱郁，远山云影，零丁人烟，清幽恬淡不同于之中，被勒令来的死寂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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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避在车最角落里，透几丝可怜无助，便是李瑛的心是百炼钢，早就化作绕指柔。何况他对赵蕴除却慕，更有幼时谊，两相迭，是沉湎其中不可自。

不过赵蕴毫发无损，便又握着铁栏，希冀能挤去般，哭，“你知不知，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可是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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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难到了李瑛，颜彪没教过他对付“死鸭嘴”的招式，幸而赵蕴又接话，“你不麻吗，伸展伸展。”

，恨不能杀去扬州把简涬就地埋了，让他土为安，最好是此生别再来祸害赵蕴。

想是一回事，说是另一回事，“人命自非草芥，我亦难知殿心中所想，只不过是盼望殿再无心事烦扰，还与从前那般，快活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