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2/2)

赵蕴披了件薄衫，倚于半敞门边，习习凉风拂面，暂得顷刻宁静。萤火闪烁，当空银盘，星河倾倒，牵织女两两相望，脉脉不语。

“那依阿之意……”

远眺无垠夜空，她喃喃，“竟是乞巧将至。”

“我能有什么事，不要喝药！”

“快了，不会耽搁。倒是李瑛，不像与安王有结党之意。”

赵蕴还在气上，不理会他，不过本也就知晓，李瑛是无甚嘴上功夫，只愤愤，“随你如何去想。”

月正盛，关雎灯火将熄，宁瑶面前跪服之人正是族弟宁徽，她悄声问，“药何时送来？”

帮忙，还坐那儿歇什么？”

李瑛如影随形，似鬼魅突然没在她背后，“殿要。”

寂寂旷然寝，仅余一人。她蜷缩榻上辗转难眠，忆起这些时日发生的，愈发心浮气躁。

承殿。

“颜彪，送殿回。”

宁徽见状，不过笑笑，却也不多话。

思至此，李瑛着，打破此时沉寂，“方才是我言过，但李瑛，并非意指殿是‘玩’……只是，以为昨夜……”

赵蕴被他轻轻一提，捉上了车，李瑛便屈于车另一隅，喜怒不形于，却是能瞧，他在生气。

以为是你我愿。

泥人也有叁分气，李瑛寡淡沉稳，也架不住赵蕴吃到嘴又吐了，浑似蹭饭赖账的。他只，若昨夜是毒发，那今早又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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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车备好了，现在走吗？”

赵蕴顿觉兴致索然，用过晚膳，早早打发了殿外一值守。

他不擅，亦不会与她巧言令。

现说九公主，常言有，有恃无恐，正是这不占理，亦不占面的赵蕴，气呼呼地回了承殿，连几碗药汤，苦得脸要皱褶来。

“哎，阿耶，来了。”

“原先打算，且等他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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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令婢取几颗梅，只一人怯弱，“殿，早前有人来吩咐，说是以后都停了这渍。”

颜彪满大汗地屋，拿过桌上糖一饮而尽，喝完才，“怎不见侯爷？”

若真是给气到了还好，得让赵蕴省一桩事。她岂会知，李瑛神似愠怒，心滴血，又怕吐表白之词，再戳到赵蕴反骨，说些让他愈加心灰意冷的话。

“折了翅膀的海东青，还算鹰隼？”她轻蔑笑，全无素日婉约温柔，“赵起这小，诡计多端，别想着找他的差池。”

“他……”

李瑛如何伤心忧愁，此后细表。

她敷衍地扎了一圈，半透纱布可见红的。赵蕴喊不住她，愣在桌旁，“怎么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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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临上车前，颜彪快似的与他使，便是教他别一副死人脸，多说些讨巧的话。

“李、文、正！”

回话的被旁婢狠踩一脚，止了话。

“侯爷在二楼。”宁徽笑，“殿，既是无恙，那就回了再给你开药。”

“倒是谁的这么宽。”

“是听闻……是安王殿……”

“我……”

他辩解而停，只觉自己是徒劳无功，越说越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