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近日心事,赵蕴百莫辩,一来她自觉不妥,又是个犯了错就歇火的,二来她呛不过连舒和,总被压过一,久而久之,便不再多费。
“你被我二哥安排了什么好?”
可赵蕴忽地心细如发般,竟是看连舒和不对劲,这一问是如威,让连舒和止了话。
她被赵起喊来,就是为她本要发作的一通冷嘲讽,因赵蕴自小听惯好话,只得这连小六能陡然喝住她。
“你啊你,当了十几年糊涂,何必又兀自去寻清醒。”连舒和语气轻蔑,不免也暗,赵蕴被骗多了,竟也摸索门,知晓自己蒙在个大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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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猫儿回来了!”
“恐怕这世上,不再有这样舒坦的犯人。”连舒和拿稳针线,已比划起样式,等了半晌却没听着赵蕴回击。
赵蕴鼓着胆又问:“二哥他和你都说了些甚?”
赵蕴无话可回,心想说多错多,非是让她占尽机锋才罢休,“你莫要损我了,要绣便绣,反正我就像个犯人似的,无它事可。”
还再言,殿外响起两人声——
“殿,侯府差人送了东西过来。”
“让你绣个漂亮的留给他当汗巾!”
赵蕴蔫蔫地靠在矮案旁,憋一句,“有些事,我不知才是好,对吗,舒和?”
“他和我说……”连舒和悄声,“你附耳过来。”
连舒和思及赵起要之事,先前尚有几分胆寒,见这受气包委屈难言,却有些微快意,有心再逗赵蕴,“哪是我不想说,有人没心没肺的,还能多几个心来?”
“既是不想给二哥添,便老实待在里,哪都别去。”
在她面前向来收敛脾的九公主,双似两颗乌漆漆琉璃珠,缺些灵动神采,却仍是可可怜。
“你,你何必如此,我……”
连舒和赶忙岔开此事,细白玉指扯了丝绢,“好好绣些能看的样式,别鸳鸯缠枝,绣成鸭草的。”
“啊!”赵蕴被她倏然炸开的音量吓到,又不敢发作,耳朵,“不想说便不想说罢。”
连舒和的绣工不逊于文采笔墨,手中狮绣球活灵活现,只差睛,她便斜视赵蕴一,“多日不见,你还真聪明了些。”
好像人人都有事瞒着,过去怕她不知,现在又怕她知。
“这话说的。”
连舒和却绕回她所擅讥诮之言,“我可不是叁天两吐血药,整日给人添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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