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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正逢十五，她也该去潘皇后中请安。

而德妃是个聪明人，想必不会因为女儿的喜好而断了和他的易往来。

带着倦容，一边着眉骨一边了殿中。

顾云瑶问：“我只怕坏了殿和德妃娘娘关系。”

今日她悠闲度日，但明日不会有这般闲暇时光了。

顾云瑶知自己担忧也无法，只得，“希望如此。”

确实。

穆砚之冷笑：“她这，当真被德妃惯坏了。”

顾云瑶心里也是一沉。

但德妃毕竟只是中娘娘，其余的帮助很小。

顾云瑶轻巧走到他边，为他更衣，问：“可是有烦心事？”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王朝兴衰更迭，世无常变化，最苦的都是底层百姓。

且德妃在中位权重，中但凡有些风草动，她能提前知，及时给他传信。

话毕，她娓娓来，将今日五公主来访一事讲了。

顾云瑶：“是。”

穆砚之捉住她纤细手指，示意她坐：“这些事你不必亲自动手。还好，只是近来南边连日暴雨，频发灾，这几年……唉。”

这般世，当真极了。

顾云瑶：“我也意外极了，不过听她话中意思，似乎是德妃娘娘的意思。”

从始至终，都是德妃努力攀附穆砚之，而不是穆砚之求着她。

如此一想，顾云瑶更放心了。

穆砚之否认：“德妃是个聪明人。”

他看中的不过是德妃八面玲珑，多年来一直得安庆帝，对安庆帝有很的影响力。

这般象，百姓离，父离散，积尸暴野，单想想便令人胆寒。

“她居然还敢来？”穆砚之眉轻蹙，显然更加记仇。

虽说有了孱弱多病的托词，但初一十五，还是需要去潘皇后跟前尽孝，也好堵一堵言官和中人的嘴。

他叹了气，又很快恢复沉稳，“不是大事。”

去年雪灾，幽州缺粮，虽然最后穆砚之平息了幽州动，但听说幽州后期象迭，甚至还有人吃人的传言。

明明是来歉，态度还那么傲，歉不成，反结了仇。

穆砚之见她面，知她心中所想，拉着她坐，轻声：“不必担忧，都会解决的。”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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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砚之问：“今日就她一人来了？”

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幽州刚刚恢复几月，南方又爆发洪涝。

顾云瑶捺心中思绪，轻声：“不提这个，今日五公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