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断(2/2)

“你最近在研究象人？研究到什么地步了？达到专家级别了吗？”李偲坐在驾驶座上，饶有兴趣地问，打方向盘的姿势不慌不忙，将吕虹从观星中唤醒。

李偲门就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用枪打坏了教堂的监控，然后将吕虹在前面，一耸一耸地推动她去开路。

“这儿离威廉信号消失的地方大约十分钟车程，你说得对，二十多天都在这里，这儿就是那家伙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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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路过一个闪着应急灯光的地方，围了圈警戒线，中间停着辆代步车，车上无人，树丛后有影穿行而过。

“是教堂里的象人吗？我们上次见到的那个？二十多天了，他还在教堂?”

偌大教堂，只有司仪台附近透过教堂的天窗，投些许星光，照亮了一圈景象。

“十字架......”李偲细若游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李偲绕来她这边车门，他凭借男人先天的优势，一只手就将吕虹扯代步车，拽着她胳膊往教堂大门拖。

“教堂里那个象人一直追着不放，威廉带着他绕圈，代步车满电能跑两百公里，现在过了快两个小时，已经到临界了，你快。”

十字架静立原位。

她仰起，神明正静默俯视着众生，只是那张血泪的脸是那么的熟悉，剥落垂在腰间的衣服里掉一条绳索，无线电耳机挂在绳索尽，纹丝不动。

李偲截住她的话：“象人可能有攻击咱们大本营的意图，才跟着威廉，这也是威廉绕圈的原因，我们应该去救他。”

象人会对人类避难场所兴趣，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至少她还没在网上查到一例象人攻击难民营的消息。

“有什么奇怪吗？你快。”

“也不算快，但就是摆脱不掉。”李偲顿了，在想词汇描述，“我觉得......威廉被追得那样儿，觉跟逗猴似的。”

“是的，研究了，比不上威廉，但我想说的是——”

威廉说得没错，光污染消失，外面环境变得更好了。

吕虹停止穿衣服，低声说：“我不想去。”

她脑速运转。

“为什么来这儿？”

“象人穷追不舍，象人放过我们，这两况不就说明，在我们叁人中间，绝对有一个人是象人的‘戒断因素’吗？”

“我从没见过象人会追着人不放，他们动作很慢，那是他们象鼻的攻击速度可以代偿，我在网上看过很多资料，只要他们确定了攻击目标，就绝不会失手，你跑再远都逃不掉。”

威廉。

“除了他还能有谁？”李偲拖着她走上碎石路，月光，他满脸肃杀之气，抱着必死的决心，这决心包了拖无辜者。

真的是威廉？

李偲扑上来，打昏了她。

“这是威廉信号消失的地方，大家都在分找。”李偲说，并没有停驾驶，“注定是个无眠夜啊。”

钉在十字架上的他，脸上定格住最后的恐惧，全石化，和背景为一，成为诡异到庄严的神明献祭像。

境优渥的人，只有穷途末路，脑才会真正清醒。

“是谁告诉你的？”她难掩震惊，“戒断因素”这词汇，绝不会自前这个肌男的脑，只能来自里那帮科研人员的嘴，“是威廉？”

不，威廉那么自大，他以为自己就是“戒断因素”。

讽刺的是，前的路线，就是在前往证实想法的路上。

到达光亮所在地，她觉到后男人肌瞬间绷，吕虹迷惑四望，却没看蹊跷。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二人不约而同停。

好吧，也许是她了，同时久卑微的惯让她主动屏蔽那个荒谬的想法。

气，迎着男人的目光，反而越穿越慢。

他们已教堂大门。

她上听重信息，威廉晚上居然还在清扫，急功近利，盲目自大！

威廉、威廉、威廉......威廉什么况会让李偲把她带来，并且告诉这个大无脑的男人，她是“戒断因素”？

她沉默了。

一路上他已打坏好几个监控，是为牺牲她准备吗？监控里不能留任何他陷害无辜平民的证据。

“由不得你！”

醒来后，吕虹发现自己已在代步车上，街上已没有照明设施，但四里并不是全黑，一抬，漫天星宿让她看了。

代步车行驶到大教堂前面才停，吕虹再也无法阻挡全的戒备反应，打死也不肯车。

火一闪而过，与发的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冰冷的鼻尖，以及脚底板窜上来的凉意。

“象人跑起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