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2/3)

怪气的回答并非来自扑克脸护士，扑克脸腾空手了她的额，确定她没发烧，照例不回话，为她绑好绷带，换一床。

面无表的护士拿棉签蘸她，冷冰冰的喂喂，机械地为她清理排，连澡都是叁天一次。

扑克脸反应很快地扑到吕虹前，掀起绷带和纱布，不理她的痛叫，然后四只睛就看到枪伤位置又新添了红，几个泡正在发酵。

护士投以她一瞥。

“牙医”的声音时远时近，“最后一项搞定了，通知上级。”

“外面打仗了吗？”她困惑地询问面前为她换纱布的扑克脸护士。

那些人还是男的。

扑克脸大约二十岁，面黄肌瘦也掩盖不了她刚

“吵死了！能给那傻打一针吗！妈的天天费电写小说，写你妈的鬼！唯恐天不的傻！”

“是，打仗了，第叁次世界大战，世界末日了都！”

码农了个“你懂的”神，那是属非议上司必备之神，也暗示了中年男曾经的官位。

她怀疑上面的人脑瓦特了。

住在隔的男病人，外安装机械受了工伤，据说之前是码农，现在不需要那么多写代码的，就了施工队混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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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跟病房里其他病人，一起排队，等待照顾。

觉涨得她快爆炸。

码农话还没说完，代表份地位的官茶杯连着茶横飞过病床，茶溅过她肩膀，茶杯砸中码农，病房响起两声惊叫。

不知过了多久，嘴上的戳动将她唤醒。

“想得，现在麻药缺”

“阿特拉斯号”是一艘运载人类金字塔最尖那分人的宇宙飞船，这分人是各行各业的万分之一，有富翁，有科学家，有经济学家，要么智商要么有能力有手腕，这群尖尖儿对其他人类的平庸到失望，要坐飞船飘然远去，寻找新的乐园——以上来自码农述。

“我们反攻外星人了？伤亡况如何？专家区还有人吗？”

“都这份上了，还耍官威，他以为阿特拉斯号会给他一个副局留位置？”

“＇阿特拉斯号＇还没建成，他们还没逃离地球，舍得世界末日吗？”

她因为肩膀受伤，住在男女混合病房——甚至都不是单间。

“副局？”压降温贴的吕虹抬起脸。

扑克脸一声不吭重新为吕虹换纱布，也没看旁边的始作俑者。

她病床的另一边，把所有人呼来喝去的暴躁中年人翻而起。

“就这么算了？”码农在旁连连咋。

“世界末日？想得倒！”病床之间的帘掀了起来，和她年龄相仿的男人哼唧。

几分钟后扑克脸气吁吁跑回来，给她一块儿童降温贴，让她用手住。

她视线落回面前替她重新包扎的扑克脸上。

可惜要把“阿特拉斯号”比作防空第二层，显然如码农所说，曾经的官位还不够让中年男在第二层占有一席之地，这大概也是中年男和病房大多数人不对付的原因。

吕虹抬起，冷淡的视线扫了一侧边蒙大睡置事外的中年男，没说话。

周围陷安静。

都满足他们见外星人的愿望了，有这么对待功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