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推开门,足不沾地,凌空而过,到得室门外,透过木门的隙,看到了静坐屋中的方应看。
另一人也低声:“小侯爷正在见客,待会儿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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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立刻去,就在外面静静听着。
方应看低着眉,脸上俱是算计:“金主想南中原,萧原一直是个阻碍,他自己就是个手,且边有戚少商,又和金风细雨楼过丛甚密,今天这场刺杀,不一定能得死他。”
不过还好,有蔡京替他背锅。
那人,两人便一起守在门外,我落在他们前,轻轻一,他们便立住不动了。
方应看笑得如同湖上清风,湖中秋月:“狡兔死而走狗烹,宋廷积弱,从未像秦皇汉武一样敢以举国之力对抗外敌,往往是见好就收。能得一时之和平,就算割一块,也是无关痛的。”
那人恳切:“只要能杀了小萧王,您有任何要求,金主都能答应。”
去,我从屋来,悄无声息地跟在他后。
见客?
那金人:“……那妫州守将梁红玉十分了得,竟能把我们挡在城外三十日之久……我们破不了妫州,就没办法从居庸关包抄到幽州后方,金主令从正面对幽州施加重兵,可萧氏父多年威望之,城中汉人死守不,断断粮,他们居然都能持来,甚至还向我们发起反攻。”
那人急匆匆步行上山,到得一房屋前停,屋门有人把守,那人小声:“信已送到了。”
我恰巧能听得懂。
方应看静静听着,听得很认真。那人:“小萧王是我主心腹大患……当初您传信给金主,要他向大宋假意示好,我还十分不解,没想到我们一示好,宋廷反而不信他了。”
私通外敌,方应看这小混还真是个混,蔡京没说错。
那人抚掌:“您比我们这些金人更懂如何对付宋人,接来该怎么,在还想听听您的见。”
那人从后门来,披了斗篷,骑疾行,一路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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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看从桌上端一杯茶来,神态悠闲从容:“我设计伏杀小萧王,嫁祸蔡京,说到底还是小谋,如今我想与金主定一桩大谋。”
萧原在金人中的称呼还是小萧王,只是不知金主是姓完颜的谁。
山上只剩残缺的牌楼和房屋,怪石耸立,冷风过,声如狼嚎,凄厉刺骨。
这里是迷天盟的旧地,关昭弟当年就是死在这里。
行到一荒山,他才停了来,我一看这里,居然有些熟。
他一素衣,眉目在灯火俊朗如初。一桌之隔是个穿着汉人服饰却有些别扭的男人,说的分明是女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