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峨眉新掌教(2/2)

同我临分手的一天，他说在此山中遇见一个老前辈，要去盘桓几天。

冰如：“漱溟在三四月间到此住了两个多月，除了晚间回来住宿外，每日满山地游玩。后来常常十多天不回来，问他在哪里过夜，他只是糊答应。

倘若大嫂寻来，就说请大嫂回去，好好教养侄男女，他有要事，耽搁在此，不久必定回家。还有书信一封，托我转，并请我护送大嫂回去。

峨眉乃是熟路，到寻访，也不见一丝踪影。

她虽是女，颇有丈夫气，从不轻易对人挥泪，只得忍痛接过书信，打开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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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送他时，看见外有一个仙风骨的，好似在那里等他，见了漱溟来，听他说：'师弟这般儿女，师父说你将来难免再堕劫呢。'

我在此山中访寻异人多年，并无佳遇。

只见上面写：“兰妹妻妆次：琴瑟静好，于今有年。客秋夜话，忽悟人生，百年易逝，遂有尘之想。值君有妊在，恐伤别离，未忍剖诚相告。峨眉访，偶遇仙师，谓有前因，肯加援，现已相随山，静参玄秘。虽是乘，幸脱鬼趣。重圆之期，大约三载。望君善抚儿女，顺时自珍。异日白云归来，便当与君同。从此刘桓注籍，葛鲍双修，天地老，驻景有方，不必羡他生之约矣。顽躯健适，无以为念。漱溟拜手。“

我听了非常诧异，暗暗在他们后面跟随。

人虽然快活，这无的韶光，转就要消逝，叫人想起，心中多么难受呢！“

谁想漱溟动后，一晃便是半年多，直等兰因足月，又生了一个女孩，还是不见回来。

漱溟听了此言，动心思，当时虽然宽了他夫人几句，打这天起便寝难安，终日闷闷不乐。

临别的时候，漱溟向着他夫人，言又止者好几次。等到兰因问他，又说并无别的，只因恐她一人在家寂寞等语。

此时，峨眉弟在五台死，此事传凝碧崖，齐漱溟便召集同门，商议此事。

才转了一个弯，那已经觉察，只见他将袍袖一拂，忽然断崖中涌起一片烟云。

好在三年之约，为期不远，只得勉抑悲思，由冰如护送回家，安心在家中整理产业，教育儿女。

我还听漱溟答：'师兄不要见笑，我求师的动机，也起于儿女啊。'

漱溟忽然向他夫人兰因说：“我打算到峨眉山去，看一个隐居的老友简冰如。你有在，爬山恐怕动胎气，让我一人去吧。“

好在兰因为人直，又知她丈夫伉俪，多不过几句惜别的话儿，也未放在心上。

越想越是惊疑，刚刚能够起床，也等不及满月，便雇了一个母，将家事同儿女托一个姓张的至亲照应，便赶往峨眉探望。

这峨眉新任掌教，便是拜师之后的齐漱溟。

等到云散，已不见他们二人踪影。

他夫人盘问几次，他也不肯说原因，只是用言语支吾过去。

如今他已经接了妻、儿女上山，执掌了峨眉。

兰因又有了两个月的。

如是者又过了半年，转瞬就是第二年的天。

漱溟想必遇见仙缘，前往山修炼，我非常羡慕。

“兰因听了冰如之言，又是伤心，又是气苦。

因为他现在住的地方，是人迹不到的所在，徒找无益。

他二人自结婚以后，向来未曾分离，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一则兰因怀有，不能爬山，又恐漱溟在家闷病来，便也由他一人前往。

那简冰如是一个成了名的侠客，住在峨眉后山的一个石中，兰因也听见她丈夫说过。等到寻见冰如，问漱溟可曾来过？

兰因读罢，才知漱溟因为去秋自己一句戏言，他觉得人生百年，光易过，才想寻师学之后，来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