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迟振中有些自嘲地笑了:“我为谁保重呢?儿早就没了,现在她也走了,也许一起走了,底还能一家人团圆。”
“噢,是,是你的教练告诉你的吧?天一,天一……”他喃喃念。
天一生,迟天一从生起,大人们就说他与有缘,生来一星期给他洗澡,就会在澡盆里扑腾手脚,一也不害怕。所以迟振中就送他去学游泳,但是他的睛见就发炎,红得跟兔一样…….”
鲍博连忙上去扶着他,不然他就要坐地上去了。
一边慢慢走,迟振中就问鲍博怎么跟来了,鲍博回答:“我看您的况不是很好,就过来看看。”
运尸工看他有撑不住了,也上去搀扶:“我扶你到外面去吧,这里气太重,呆久了不好。”
鲍博不语。
“我也是儿,跟你一样大,但是……”
“她……得什么病去世的?”
“您的儿,是……叫迟天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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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是闹鬼,只能直直指着对方的背后,极度的悲痛、恐惧之,一句话也说不来。
“他走的时候,雪岚天天哭,天天跟我闹,找我要儿,后来渐渐不闹了,连话都不跟我说,现在……我想她跟我闹,也不行了……”
运尸工:“你的年纪比我小不了几岁,我孙都好大了,你儿怎么可能跟他一样大。”
“肝癌。”
“人活百岁终有一死,我活六十多已经够本了。”迟振中的回答透一的绝望。
迟振中拍拍鲍博搀扶他的胳膊:“很懂事的孩啊,你爸爸妈妈一定会很骄傲……很幸福的。”
运尸工也跟着叹息,中年丧,确实是人生一大不幸,现在又摊上丧妻……
“唉呀,这里不能随便来的,你是家属么?”运尸工扭发现了跟来的鲍博,准备赶人,然后又向迟天一解释:“他是活人,别害怕,你看,就是一大小伙儿。”
“别这么想,活着总比死了好。”运尸工安他。
迟振中虚弱晃了一□,胃一阵痉挛让他忍不住双手住腹:“多谢了,我认识他。”
“……我儿......他只活到了他这么大。”迟振中又了一气,才将后半句话说完,而且说完之后就忍不住哽咽起来。
“郁愤伤肝。”这病发在男的上,大多是喝酒喝来的,发在女的上,十有□是怄气怄来的,加上知他们的独死得早,运尸工已经猜了七八分,他拍拍迟振中的肩膀:“你也要注意自己,别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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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的凳上坐,迟振中仰着,泪终于不可抑止的往,妻也死了,这个家,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