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为何而哭(2/2)

她想，阿这时才想。

指尖在她苍白的脸上画一鲜红血迹。

阿拿更多丹药，所有的衣服，堆在祝南风上。她心又开始疼，好疼好疼，几乎要让人无法忍受。

哪怕是死，他也还有想要守护的人。

清俊的少年左手抚上她的脸，因痛楚而皱着眉，却扯一抹笑：“阿。”

“南风、南风，你疼吗？”她问。

她曾经，让祝南风也这么难过。

话音未落，那只手垂了去。

阿呆坐原地想了好久。也许是一会儿，可在她的认知中，几乎一辈。

阿跌跌撞撞跑过来，被绊倒。她赶忙爬起，将祝南风小心翼翼扶在自己上。

可是没有用。

她从储袋中拿丹药喂他，祝南风陷昏迷，咽不去。

祝南风用力咬破自己尖，凭借疼痛勉维持着意识，几乎无法动弹的右手再次艰难掐剑诀。

没有灵力加持的传音符飞不妖阵。

以前，祝南风抱着她时，在想什么。

原来，抱着几乎没有生命的人，是这样一觉。

在看到少年的笑容时，疼痛却反而愈盛。

她将所有的传音符取，扔向空中。

阿徒劳地拿衣服盖在他上，想保留一些温度。

阿喊他，得不到回应。

断绳系着的金铃从堆满地面的衣服袋中，刻满繁杂咒文的表面不住震颤，与空气共振，发低低铃音。

自从得到阿乐的心以后，她所唯一能受到的痛觉，从来现在难过的时候。可这比上的疼痛更难以承受，却是谁都无法来替她。

“……”祝南风没有回答。他声音低低，也温柔：“我有保护好你……吗？”

仙剑与主人同心同，不住嗡鸣。

心好疼。

周遭，只余无尽风声。

想起他看着自己，眸中落满星光，说：“我会心疼。”

“女孩儿，你为何而哭？”

先前被银镯法收的灵力发淡淡光芒，又尽数金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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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结束。

阿扶着对方的手也开始颤抖。她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只一直问：“你疼不疼？”

想起她初到玄清宗，对一切懵懵懂懂时，祝南风的笑。

祝南风力竭，失去控制的仙剑“哐当”落地，表面布满裂纹的妖丹远。

两柄剑灵光织，一破开层层堆迭的韧树。最终，抵着青妖丹穿脑而过！

她想起冰原，想起父母。想起亚父的教导，想起……想起阿乐。想起他说，我们和这世上其他所有人，都不同。

明明该是肯定句，却仿佛不太自信。

祝南风终于放心：“你无事，就……”

属于男的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少女肩膀。阿颤了一，听见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问。

有冰凉的，顺着脸颊落，又滴落到满地的血中。

阿想，要向其他人求救。谁也好，随便哪个人也好……

阿呆呆看他，一双泼墨的眸睁得极大。她意识拼命，晃得满披散的黑发凌。

伤的血一直，带走的度。

树妖庞大的躯轰然倒塌。

“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