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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起去。”韩延飞答应,丁自重也不好说什么,好在分场分给韩延飞的是辆四人座的吉普车,带两个孩也没问题。
彼时韩延飞正在会议室里跟谭书记、还有分场几个领导商谈明天如何开展支边们的工作。
陈冠军默不作声地把她搂在怀里,看着车窗外不时闪过的冒着绿光的野狼群,心里有些担忧,有些害怕,回答前两个男人的问题:“妈妈是喝了屋里的白开过去的,然后那个穿着列宁服的老太婆带着人过来绑走了妈妈,我怎么拦都没用,那老太婆还打了我两掌,骂我是小贱。”
丁自重忽然跑了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哭嚎不止的粉□□娃,气急败坏:“团,大事了,乌红玉把余秀同志绑走了,说是要肃清右派苏修份,把余秀同志拉去县委会审判,余同志两个孩拦不住,只能找我来帮忙。”
芝芝被急速开动的吉普车颠得脸发白,想吐又怕脏车,懂事的闭着嘴,不让自己吐来,浑无力的靠在哥哥的怀里。
“乌宏骏跟乌红玉在一起吗?”这话是韩延飞问丁自重。
车启动,冒着黑烟离开了分场,谭书记带着方怡婷几个来,车早已走远了,急得谭书记猛拍大:“快,派车跟上,给我拦住韩延飞!就冲他那暴脾气,今晚肯定要事儿!”
丁自重说完这话,心虚的看了一副驾驶座的韩延飞。他薄抿,目光沉,手里握着汉造步、枪,因为太用力,手指骨节都已泛白,整个人于低气压的危险状态,看得丁自重浑一激灵,回专心致志开车。
联谊会直到晚上十左右才结束,大家行投票之后,余秀和莫玉玲拿到了第四名的好成绩,两人一人得了四斤粮票,一个搪瓷盅,可把大家伙儿给羡慕的,纷纷要说请客。
就明白,李家三个小是给余秀那个贱蹄气!
土路的两边是成片的荒草和开垦的土地,各野兽鸟虫隐藏在草丛中叫喊不停,仿佛一个大型的原始森林,听得人发麻。
路是土路,坑坑洼洼,磕磕碰碰,车行走在其中跌宕起伏,像坐在海浪上的海船,颠簸得让人胃里痉挛不停,只想狠狠的吐一番。
分场又是一阵兵荒,四辆大卡车同时启动,载着一群和随后赶来的狩猎队,安保队,呼啦啦的往县里方向行。
今日无月,黑漆漆的夜之,茫茫北寒平原并不好走。
“不清楚,联谊会的时候,我留心过乌宏骏,他一直跟三队的职工在台左侧看表演,也没瞧有什么不对劲儿,晚会结束后,大家分散回家,我看中新来的一个女支边,跟她搭话去了没注意看乌宏骏,哪想到会这事儿。”
过去之前,她听见冠军焦急的呼喊,芝芝被吓倒的哭声,以及架门走来的乌宏骏骂骂咧咧声。
芝芝也举起自己小小的双手,噎噎的哭:“救妈妈,打坏人。”.
第32章 032
“什么!”韩延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一变得狠厉:“她乌红玉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后勤主任,竟然敢越级拿人,胆大包天!”他说着,大步离开会议室,来到自己的架,从床拿一把汉造步、枪,一把独橛,咔咔咔上好弹,转喊丁自重:“开车。”
北
哪成想余秀带着冠军芝芝俩孩回到架,就着搁在桌上的冷开咕噜噜一通喝去,人就直接了。
两人也兴,找人把粮票换成一两的粮票,给丁自重三人,田保国一家人每人一两粮票,虽然不多,重在参与,大家都乐呵,说了几句话就分扬镳。
“叔叔,我也要去。”陈冠军小脸满是伤痕,前后背有明显被人踹过的痕迹,一双黑亮的眸里却透着愤怒和,“他们抓走了妈妈,我要去救妈妈。”
她浑都是淤青,偏偏脸没有丁伤痕,也不到证据证明是李家三个小打了自己,心气愤不已,余秀平时装得跟个小白似的,转却起这唆使小孩打人的事,既然余秀不仁,就别怪她不义,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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