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么?”他不愿意结束,“还有什么事,尽可以说来。”
饶是对前之人颇多失望心灰,但此事终是领了。
“那么月河还有最后一事托付。”
“既然你怜她,那这孩该比别人有福些。”
江承光能够宽宥王氏与李寄,李月河心知肚明,是为了自己。
李月河避而不答:“玉河事,颇多疑。如今指认了楚怀兰,但她显然也非真凶。关于此事,也请圣上查明真相,告玉河的在天之灵。”
“圣上仁慈,是万民之福。月河代李氏族人谢过。”
江承光言:“朕可以特旨,赦免两人。将她们留在李夫人边陪伴。”
月河张:“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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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极大的开恩了。
李月河屈膝谢,被江承光握住手腕不许。
她致谢:“圣上恩德,李月河铭记于心。”
李月河:“幼玉公主是玉河之女,如今不满四岁。我将来无法照看。可公主已失去生母和亲族,在中恐怕会多遭冷、境艰难。请圣上恩允,让幼玉公主,由其外祖母抚养。”
“阿河,你留来……不为了朕,也想想喜鹊儿,你要伴他大……”
连所求,都从不肯为难。但越是如此,江承光的心便越是沉去。
“李夫人早年于朕有恩,如今更明大义,窃盗虎符以消兵戈。”江承光一锤定音,“成国公府要收回,朕会另挑一京中的宅给她住,派人照看,绝不使李夫人受辱。”
她终归还是说了些,但更是警戒提醒。一个庞大家族的骤然倒,会分多少的利益争夺,又会生怎样的恶行变。不仅在各州县,更在朝野。
但心郁结,终究难消。他又主动开:“你弟弟不疑,朕记得还有妻女在世。”
今日她始终以“我”或“月河”自称,再也没有提过一句“臣妾”。江承光嗫嚅:“你是……当真不愿……”留在朕的边了。
“好。”皇帝缓缓,“阿河,你说的什么,朕都答应了。”
时人虽看轻女,但王氏是罪首的儿媳,李寄是罪首唯一的孙女。与李夫人不同,她是自有功被赦,旁人最多争论几句“亲亲相隐”,但受到赦免,理所应当。
李月河乍听此言,几难相信,忙:“是,不疑之妻王氏。女儿也极小,单名一个寄字。我不久前见过她……还给了她一个镯。”
他知这实在为难她,知隔着李家的鲜血。可事到临,仍忍不住怀有祈求:
中更有一个念,只暂隐忍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