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沈言舒猛地,“黄老的画最好看了,谁都比不上!你忘了吗?你有个很厉害的徒弟,她说以后黄老要她画什么她就画什么,她就是你的手指啊!”
“黄老……”
店家看到那个影,叹了一气,说:“姑娘有所不知,他每隔两天都会来这里翻垃圾,不是夏秋冬风霜雨雪,都会过来附近的垃圾堆翻一翻,已经一年多了,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劝着,可是他脑时好时差,神不济,本不会听。”
那人在雨中一边扒着垃圾,一边念着“手指,手指,我的手指在哪里……”
曾经颇负盛名的书画大师黄亭州,竟是落得这样的场……
“黄老!”沈言舒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扶着他的肩膀,用力地住,不让他继续扒垃圾,“黄老,你看看我!看看我!我是你徒弟清云啊!”
黄老目光涣散,心中念着的还是他的手指。
没有了手指,他要怎么画画……
黄老似乎有了一丝的意识,他呆滞地看着前方,开问:“我还可以画画吗?”
最后只能看着她这副纤细的躯抱起了一个穿着像乞丐一样的老,起走在这雨中,慢慢地朝着萧府的方向而去,背影定而孤独。
惊讶地说,“那天我明明给了他好几两银呢,怎么还在找破烂垃圾?”
“黄老!”沈言舒大惊,抱着他这瘦骨嶙峋的躯,心底是无尽的恐慌,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雨得很大,似乎每一滴每一都用力地砸在了她的上,混着她的泪,落到了地上。
雨声很大,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都淹没了,也淹没了沈言舒的声音。
黄老挣脱开了沈言舒的控制,仍旧弯腰打算翻找垃圾,沈言舒顾不得其他,也不黄老上破烂和腐臭的衣服,地抱着他。
沈言舒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个影,听了店家的话,心里竟然难受得透不过气。
“你不是,我的云儿她死了。”黄老怔怔地说,“云儿死了,手指也没有了。”
“袁知府说,他既然恃才傲,那就毁掉他最引以为傲的才华,砍掉了他的手指,他再也不能拿起笔,不能画画,不能写字,就再也没有骄傲的资本了,这才是折磨一个人最狠的方式啊。”
燕轻寒拿着雨伞已经走了她的后,为她们挡住了风雨。
“云儿……”黄老似乎有了一丝的反应,神茫然。
“小!”青鸢突然意识到沈言舒的位置空了,抬一看,沈言舒已经冒着大雨朝着那个乞丐的方向跑了过去。
就连燕轻寒都有些失了神,对于书画家来说,不能再握笔或许就是最大的痛苦了。
她要变得很大,这样才能保护那些她在乎的人。
“我要找我的手指……手指啊……没有了手指,我要怎么画画,我要画画……”
店家叹了一气:“我听说他原来是个书画家,书法和画作都不错,但是就是为人比较傲,不喜与人打。一年前平乐公主到江南,倒是想请他作画,可是被他拒绝了,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小吏的袁知府为了讨好公主,便斩了他右手的大拇指和指,扔了这片的垃圾堆。”
“这个可怜的人被砍了手指,只能哭着朝着他们扔的垃圾堆了猛地扒,在垃圾堆里找了三天三夜,就这样疯了,变成了现在这个样,附近的人可怜他,时常会给他送些粥,就这样过了一年多。”
她跑到了那人的面前,终于止住了脚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在扒开垃圾找手指的人,她声音颤抖地问:“黄老,是你吗?”
青鸢:“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没有家人吗?”
沈言舒还想着要说什么,只见黄老突然晃了晃,睛一闭,了过去。
沈言舒愣在原地,雨已经把她的全都了,发也了,贴在她的脸上,任凭雨冲刷。
青鸢听着眶红红的,竟是这样的故事。
“黄老,别找了。”沈言舒哽咽,“别找了……我你手指,你要写什么,你要画什么,我就给你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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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轻寒站在她的后,撑着伞,看着她抱着黄老的无助地嚎啕大哭,上前打算帮她抱起黄老,可是沈言舒却抓着不放手,仿佛一松手,便会失去他一样。
沈言舒满目泪却又惊喜地看着他:“黄老你记起来了是不是!我就是云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