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田舍郎 第484节(2/3)

段无忌地：“王爷对人心把握得很。”

努力转换了思路，顾青沉片刻，：“战场清理过后，你以我的名义起拟奏疏送去安，就说史思明齐兵南渡，兵不曾缴械，有降而复叛之意，安西军料敌于先，于黄河北岸晋州附近全歼叛军五万，史思明于军中被斩杀，俘虏叛军两万余。”

顾青叹了气，：“我知，你不必跟我汤，天的理大多数人都懂，只是愿意遵从这些理的人不多，关心则，圣贤亦不能免俗。”

段无忌眶一红，跺了跺脚转就往营帐跑，顾青叫住了他。

大胜报捷，飞安。

段无忌垂黯然，半晌，坐在顾青边默默泪。

李亨和顾青各自心里都很清楚，此战无关正邪善恶，争的是权势，是朝堂君臣之权的政治争斗而延伸来的战争。

然后迟疑了一，璘又：“投降的叛军中还有几位谋士文臣，比如严庄，蔡希德，崔乾祐等人……”

璘凛然领命而去。

段无忌打起神，严肃地：“王爷不可自颓，你要振作，战事甫定，天即安，多少大事仍等待王爷定夺，天民仍等着王爷为他们谋得福祉，王爷不可因一人之生死而动摇安天之大志，为了冯羽也不行。”

第六百四十六章 圈地权贵

顾青望向天边的鱼肚白，轻声：“当年我们还在石桥村时，或许都没想到今生的际遇如此波折，贫穷可以改变，富贵可以挣取，志向何妨立得伟大一些，可是生命……却始终无法决定它的短。”

段无忌匆匆行来，惶急地：“王爷，听说冯羽受伤了？”

“冯羽……在黎明前的最后一场战役里，被敌人的最后一支箭中，冥冥中，这本应是我的宿命才对，为何偏偏是他？”

“任何事都要有正当的理由，哪怕是编造来的正当理由，信不信是别人的事，我们自己一定要把理由准备好，就算全天的人都认为它是假的，再过几年，时间会让人慢慢淡忘，那些编造来的正当理由，也就真的变成正当理由了。”

顾青的心也很低落，歼灭叛军的大胜都引不起他丝毫的喜悦，胜利是近在前的结局，但亲人生死未卜却是刻骨髓里的疼痛。

“人的本质都是自私的，刀没架在他们自己脖上，天大的事也不过是他们嘴里的一桩谈资罢了，若是事真的被越炒越，那么必然是背后有人指使，找这个人，杀掉，事便解决。人心，便是如此。”

段无忌一惊：“王爷……”

“大夫在帐施救，冯羽还昏迷着，你莫去添了，我们在此等他醒来，只要他睁了，命就算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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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中杀机一闪，：“这些文臣一个不留，全杀了，并株连其族。坏事的就是这群文人，若非他们撺掇煽动，叛军对天造成的灾难不会那么重，他们比那些叛将更可恨。”

段无忌：“叛军归降朝廷，却不缴械，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天人知了也不会责怪王爷，咱们这是平叛，不是杀降。”

史思明死了，五万叛军平了，北方广袤的土地和城池里只剩一些零散的叛军驻守，基本已对安西军形不成威胁。

那么，顾青真正想的事可以放手去了。

顾青摆了摆手，：“别多心，我没别的意思，也没有轻生的念，只是突发慨而已，这是我第一次到后悔，后悔不该给冯羽安排这桩差事，如果不是我的安排，他或许此刻正无忧无虑和我们一起享受胜利的喜悦……”

扭看了看后的营帐，顾青：“趁着冯羽未醒，你去告诉常忠沈田他们，叛军都尉以上将领斩首之后，将首级送往安报捷，并转告天，安西军回安后将于太庙前献俘。”

段无忌垂低声：“我们能的，只有这些了……但愿冯羽命，能过这一关。”

顾青叹了气，指了指后的营帐，：“冯羽受伤不轻，能不能过去，看他的造化了。”

但对顾青来说，此战的意义很重大。

“我已派人火速赶往洛城，遍请城中名医，搜罗城中名贵药材来此，”顾青了隐隐作痛的眉心，叹：“除此，我不知还能为他什么，似乎什么都不了，生老病死面前，所谓权势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