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告诉谢行之吧。
他微微一笑,“所以呢?”
林晨绍眉微垂,“我要你救许淮川他们。”
“那我有什么好?”赵成洲并未急着拒绝。
林晨绍拿怀中的信,“这上面有不少燕国皇室和臣的秘辛,想来可助你的人一臂之力。”
赵成洲角微扬,眸瞳孔放大,如果有了那些东西那么他和谢行之平起平坐的那一天又会更早一些到来。
但他并未将自己的/望暴得那么快,反问:“你为什么不给陛?”
林晨绍也微微一笑,闭不言,他不是当年那个任人算计的小了。
如此气氛竟是有些张起来。
赵成洲终是耐不住心中的渴望,了。
林晨绍继续:“但这只是一半,另一半我不能现在给你。”
寒夜里,灯火通明。
两个人互相揣度试探,最终彼此心满意足地离开。
赵成洲喜于即便有一天谢行之见不得权臣的现,也没有能力再将他除。
而林晨绍觉得自己终于安排好了所有的后事。
另一半的密信在翠娘手里,等到小孩和老板娘他们都平安归来的时候她自会。
为什么不告诉谢行之呢?他真的不知这一切吗?不知赵成洲在燕国有自己的报网,不知他今夜曾来过此吗?
林晨绍无从作答,至于他们会否嫌隙再生,彼此猜忌多疑,两败俱伤,都不是他考虑的范畴了。
这一切就当他此番归来送给他们的礼吧。
否则这世间太没理,凭什么心有算计者永远得势,凭什么心如臭虫之人永远在上,凭什么心怀忱者永远被算计中伤,凭什么赤之心永远得不到颂扬,而要被一盆冷破灭。
心怀私算计的人就该和同类自相残杀,尸骨无存。
赤诚者就该昭告天,在光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但……当林晨绍喝毒药的那一刻,他心底还会忍不住划过父亲和君的面容。他分明和每一个人都了别,却又舍不得这曲折的半生。
如果说人活着就是来受罪的,那他这半生大抵只有过那片刻的安稳,从前往后便都只剩了波折。他回忆起小镇里霍君的笑脸,又忍不住叉了父亲的苍苍白发。
“父亲,君,我终究是个汉人,死不能燕国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