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玮的情绪异常激动,完全是一个人因为太过恐惧而会做出的反应,虽然姐妹二人的感情没有多深厚,但卿如晤见她这个样子,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就好像被谁猛然踢了一脚。
卿如晤其实很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越是这个时候,她反而不知道如何温言软语的劝人,只是带卿如玮去了偏厢,唤来朝槿准备好热水,亲自帮她沐浴,然后替她换上干净的衣裳,这才慢慢道:“二妹,若不是你在大殿上为大姐打抱不平,你也不会遭逢此难,你且放心,此事大姐和殿下自有定夺。”
卿如玮总算缓过来许多,她迟疑了一下,终是道:“大姐,你为二妹做主,二妹心里是欢喜的,除了娘以外,从没有人为我出过头,但是大姐,虽然我长得不好看,也没有什么才华,资质又很差,在京城一众千金中寂寂无名……但是我不笨,大姐你一身荣耀,但不知道多少人红了眼睛,就拿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来说,足以见你和姐夫步步惊心,如履薄冰,这事大姐听二妹一句劝,息事宁人算了。”
卿如玮如此坚持,卿如晤表面上像是应了她,心底却打足了主意,这笔账一定要讨回来,毕竟她是一个极为护短的人,这口气要是咽的下,那就不是她了。
“好……都听你的。”卿如晤柔声道,“你先睡一会儿,待天亮我会送你回去,然后在你身边拨两个人守着,平日若没有什么事,你就别出门了,安心待在家里,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去找怀璧,我会叮嘱他。”
卿如玮受宠若惊:“大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血缘这种东西,当真奇怪至极,卿如晤握着卿如玮的手,眼神不自觉软了下来:“你我姐妹同气连枝,自然要相互扶持。”
“嗯!”
此时卿如晤对她好,也只是单纯的顾及姐妹之情,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负起一个长姐的责任,给予她微不足道的回护,但是卿如晤从未想到有一日,卿如玮给她的回报,却是不能用一个度来衡量。
安抚好卿如晤之后,长孙曌已经将事情安排就绪,明早将卿如玮送回相府,必定不会让她受到今日的连累。
夫妻二人回到房里,又继续部署接下来的计划,忙得片刻不能停息。
驿馆之内,贺兰辰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抚过被扇得红肿的脸颊,眼神清明,哪里有半点被迷倒的样子。
他整了整衣袖,冷冷一笑:“消息不是说,相府的女儿都很聪慧么?怎么这个二小姐,这般的愚蠢?”
贺兰辰的属下对他尤为恭敬,恨不得把头埋到地板下:“主子,依属下看,相府是有聪明的女子,不过不是二小姐,而是当今的太子妃。”
贺兰辰轻轻的笑了,眼里冰凉一片,就像枯寂荒芜的原野:“她若不聪明,也不会把二皇子逼到如此境地,我看那二皇子也只是一个鼠辈,为这种愚蠢的东西冒险来一趟大秦,当真不值得!”
“二皇子不愚蠢,就不会为我们所用。”贺兰辰的属下道,“主子,大计是否还要进行?”
贺兰辰脸上的笑容悄然隐没:“这个东西,胆敢跟我做交易,要么是被逼急了,要么就是还有后招,距各国使臣离去还有一段时日,既然来了,那就看看他配不配,要是没用,死不足惜!”
“主子,他都已经走到这一步,”贺兰辰的属下道,“难道还能起死回生?”
贺兰辰幽幽道:“走着瞧吧!”
翌日。
长孙曌天不亮就进宫了,卿如晤则带着卿如玮,一同回了相府,谁知刚到相府门口,贺兰辰便坐在石狮旁的石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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