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剑雪闻言一怔,倒没有迟疑,匕首,用刃尖抵上宝石端。安泰见状嗔:“你阿翁留的东西,怎好如此糟蹋。”
只是殚竭力在王府中寻找了半日,却一也不曾见有什么祖上传来的碧玉,待夜幕降临,姜远之也不知何时告辞。
安泰笑:“怎么想起问这些?”
推开房门走时,阿素只觉姜远之的目光牢牢落在她上,沉重的期许令她步履蹒跚,而想到这玉是救李容渊的信,心中更是万般焦灼。
阿素微微摇了摇,轻声:“阿娘,你可知,阿翁当年可留什么特别的事?”
望着手中完璧之,姜远之也似不可置信,怔怔神了半晌,方:“原来竟是如此。”
元剑雪闻讯来了,阿素急促:“你的那柄匕首可在?”
姜远之闻言打断,嗤:“也罢,想来这世上终究多要被无扰,想来无人将他放在心上,倒是我无事生非,告辞。”
想到此阿素接过那匕首,握在手中仔细挲,短柄上刻的纹繁复,刀鞘熠熠生辉,其上有一颗硕大红宝。
心中如同压着石,阿素恹恹在榻上倚着,安泰推门而之时正见着景,将手中端着的补气养血的红豆羹放在一旁,在她边坐,握起她的手轻声:“可是又不舒服了?”
此前这匕首她一直带在上,后来落在永仙面前,被当作她与阿兄有私的证,再之后阿素便不知这匕首的去向。见她急切样,元剑雪安抚:“莫慌,是我收着的,怎么?”
见她急促样,安泰叹:“倒是没有的特别,只是那时你阿兄方满周岁,抓周时抓了你阿翁随佩的一柄匕首,后来你阿翁临终前,便将其给了你阿兄……”
阿素轻轻抚着那红宝光的切面,低声:“我想阿翁,应该也盼着它归原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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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自然是李容渊,想到如今势,阿素心急如焚,拦在姜远之前,红着眶,颤声:“你再等一等,即便我上没有,也定寻来给你。”说完,起疾步向外走。
旧没有一绪。见她不语,姜远之面微沉,叹:“元世伯说不曾得知,你也说未曾见过,难元家真的不曾有另一半玉不成。”
阿素睁大黑眸:“阿娘可是想起什么?”
见了姜远之,阿素便取匕首上剜的红宝,又拿起碧玉,果然刚好可将红宝严丝合嵌碧玉中间的圆孔之。无边碧中一血红,艳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阿素在如今也分不清,这匕首究竟是她从前世带来,还是恰巧当日就丢在她旁,只是无论如何,这便是天意,是注定缘分。
安泰话未说完,阿素的一颗心便狂起来,她知阿兄那柄红宝银匕首,前世最后一刻她将它带在上,这一世落醒来那匕首竟也在边,莫不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阿素顿时放心,果然之后又被阿兄悉心收好。元剑雪将那红宝银匕首取,望着她,微微有些怅然,低声:“这柄短刃是阿翁当年留与我,三年前丢在东苑猎场,未想到竟是你捡到。”
阿素即刻了榻,连鞋履也顾不上穿便向外奔去,却被安泰蹙眉拦了。见她挣着要阿兄。安泰无法,只得命人去唤元剑雪。
望着那颗鲜红的宝石,阿素忽然心中一动。姜远之说那玉唤作碧血,但只见碧不见血……她用力抚着刀鞘上的红宝,望着元剑雪:“帮我将它剜来,好不好?”
翌日清晨,阿素便命人备了车,向着安城西的辅兴坊去,她此前曾隐约听说,姜远之便是在那置了宅。果然,到了门外有小童接引,因是休沐,姜远之竟真在家中。
他虽带笑,但笑意未到底,语气咄咄,阿素不知如何辩解,怯怯嗫嚅:“我真的不曾见过……”说罢又拿起那块玉,只见它通碧绿,中有小孔,却没有一丝裂痕,不由迟疑:“这玉完好无损,为何说是半块,瞧着倒不像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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