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森这个人,最不信的就是命。
尹寒的这滴眼泪却让他有些恍惚。
他的一只手仍扶着少年的腰,另只手的手指触到自己胸口,蘸过那滴早已失形的泪,然后放进嘴里,微咸的味道在舌尖洇开。
他突然没来由地想,也许真的是这个人,就是这么看起来脆弱又擅撩的一个人,最后会把自己逼上绝路。有一天在他心脏这处落下的,就不再是一滴泪,而是一把尖刀或者一颗子弹。
尹寒还陷在炙热情潮里不可自拔,不明白程景森做了什么,只是看着他将手指放入嘴里,一下子就情不自禁俯身下去,想要借此得到一个吻。
程景森这次没有来得及推开他,少年湿软的双唇覆了上来,舌头也跟着抵入,舔着程景森的手指,也缠着他的舌。
那滴泪的滋味被吻散了,尹寒唇上始终没有凝结的血渍跟着渗了进去,涩中带甜的血腥味倏然刺激到男人,他翻身将少年搂住,下身的交合处还紧密地贴着,尹寒低呼一声,被他翻转到身下。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停顿犹豫,程景森立刻掐住他的腰骨,开始快速地抽插。
尹寒猝不及防,后穴被巨物凶狠地贯穿,他仰着头,倒抽着气,低低地叫。内壁在猛烈刺激下收缩绞紧,死死咬住那根不断侵犯的性器,程景森被他夹得几乎无法维持这种激烈的节奏。
他一手探到少年的后颈,将他搂起来贴在自己胸口,指腹揉着坠了铂金环的耳垂,沉声说,“尹寒,你知道有多少人给我开过价,要我把你转手卖出去吗?”
怀中少年被他顶弄得心神溃散,也不知有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呜咽着摇头。
程景森齿间咬着那只自己亲手戴上去的黑石耳坠,慢慢地问,“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嗯?拿你换一个赌场,值吗?”
尹寒似乎朦胧中捕捉到了一些语句间的逻辑关系,虚虚攀着程景森的肩,哀声求他,“程先生,我以后会听话…我不敢了,我操起来舒服…我也聪明,学东西很快……不要把我送人……”
程景森手下一松,尹寒立刻跌回床上。男人挺进的节奏再次加快,少年被肏得浪叫不止,听到耳畔传来熟悉而冷酷的人声,“你的聪明都用来对付我,这种聪明又有何用?……操起来舒服?无非是我耐着性子一点一点调教的,比你更舒服的也大有人在。”
尹寒又惊又怕,情绪上的刺激反倒加剧了后穴的敏感,淫水浸润出来,伴随着每一次深入的贯穿发出拍打的水声。
程景森压住他,他的两条腿顺势就挂上男人的腰,嘴里求着,“Sean…好舒服……不要停……”
——看样子,是真的被药效折腾坏了。
程景森如他所愿,给了他又一次高潮。
尹寒尖叫着射精,叫声里又带着嘶哑的哭腔。他眼前一片模糊,已经看不清物状;心里装了很多事,他自己的身世,程景森的身世,他们之间不到半年就仿佛望穿一生的爱恨,还有那些缱绻和温情……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被一个眩晕极乐的高潮给掩盖了。他甚至还没有从到达顶点的余欢里降温出来,程景森的抽插竟又开始了。男人还没到高潮,还在游刃有余地玩弄他,却也被少年抽搐搅紧的后穴咬得性欲勃发。
尹寒觉得自己真要被彻底做坏了。
他的不应期只不过短短一两分钟,药效和程景森的挺进让他再度沉入欲海。
他瘫软在床榻被褥之间,声音全哑了,叫也叫不出来了,喉间溢出猫一般的呜声。双眸和睫毛上全是水雾,细白皮肤浮动着隐隐红晕,像一束在暗夜里绽放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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