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森是喝惯了酒的人,很少醉得这么厉害。
他神情可怜地求完名分,下颌抵在尹寒肩上,竟然迅速睡着了。尹寒哭笑不得地伸手扶住他,连唤了几声“Sean”,对方都毫无反应。
等到程景森再度醒来,已是凌晨四点。
天光未亮,老式制冷机挂在窗边嗡嗡作响。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先是皱眉疑惑,而后意识到这是尹寒租住的公寓卧室。
程景森一下子坐起来,看到身边没有尹寒睡过的痕迹,他下床往客厅走去。
尹寒裹着一床薄毯,头枕在靠枕上,蜷睡在沙发里。
程景森走到他面前,慢慢蹲下来,看着他沉静的睡颜。
不记得有多长时间,他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尹寒睡觉的样子。程景森看得有些痴,根本移不开视线,手渐渐伸了过去。尹寒本来睡得不深,恍惚间觉察到什么,长睫微微扇动,缓缓睁开了眼。
他还来不及出声,就被男人一把压住了手腕,一个吻倏然覆在他唇上。
程景森吻得又急又深,尹寒起先挣扎了一下,很快被紧贴的唇齿吸得几近缺氧,加之又刚从沉睡中醒来,四肢绵软无力,他索性不再反抗了,由着程景森又亲又咬。
过了不知多久,男人似乎极力克制住了自己进一步的举动,万分不舍地将他松开,哑着声问,“弄痛你了吗?”
尹寒坐起来,说,“没有。”顿了顿,笑道,“我没那么脆弱。”——声音里透着很久不见的温柔。
程景森说,“你去床上睡吧,我睡沙发。”
尹寒的这张沙发很简易,他自己睡着已是勉强,要容下186公分身高的程景森就太憋屈了。尹寒没有答应回房,掀开薄毯下地,问程景森,“你喝水吗?还有没有头痛?”
程景森跟着他进了厨房。两个人靠在橱柜边喝水。
尹寒穿着宽松T恤和居家棉裤,只睡了四个小时的意识还不太清晰,神情有点懵然地端着杯子。程景森盯着他,好像唯恐他从自己眼前消失。
尹寒喝完半杯水,放下马克杯。程景森朝他靠近,两手撑住料理台,将他圈到怀里。
外面都黑着,厨房的灯也不够明亮,几个小时前那场婚礼留下的浪漫余热似乎还未散去。尹寒觉得自己的理智今晚完全下线了。
他轻叹道,“Sean,你是因为喝醉了才这样吗?”
程景森看着他,懒倦而无奈地笑,“宝贝,你这样说…实在太看得起酒精,太看不起你自己了。”
尹寒双唇微抿,黑色瞳孔里倒映着男人英俊深邃的五官,慢慢地放大,直到他们再一次吻上。
缠绵的喘息很快在室内回荡。分别了太久,爱原来从未熄灭,经过时间的沉淀反而历久弥坚。
当尹寒感到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控上自己的腰时,突然抬手推挡了一下,程景森没有勉强,退开一点,沉眼看着他。
尹寒抬起头,呼吸不定地问,“Sean如果我不同意复合,你最终会放我走吗?”
程景森低不可察地笑了,“你想听真话?”
尹寒眼底澄澈,仿佛淌过黑色的水纹,等着他的回答。
男人捏紧他的手腕,说,“我给你两年时间回心转意。如果最后你坚持要走,我会把你锁在我身边。就算恨我也好,最初是你一脚踏入我的世界,那我们只能至死方休。”
他的声音无比温柔,眼神却冷戾危险,仍是那只潜伏在暗夜里衣冠楚楚的野兽。
尹寒不说话。程景森的手抚回他腰上,低声问,“害怕吗?”
尹寒渐渐勾起唇角,那双在外人看来有时过于淡漠的眼睛泛起一抹艳色。他凑近程景森,说,“那就这样吧、程先生。我们说好了,要至死方休。”
他知道程景森已经为他让步到何等地步。他也想得足够清楚了,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个了断,何妨就一起沦陷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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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宽敞的床上交缠着两具发烫的身躯,情欲的火焰在天将破晓前的黎明焚毁了仅存的理智。
太久没有开发的身体敏感得不像话。尹寒身上已被吻出不少红痕,他微张着嘴,还是喘不过气来,无助地伸手去抓枕头,被男人的手掌摁住,紧紧扣在床上。十指相缠,湿软后穴被硬挺性器一点一点扩开。
后入的姿势总是容易进得太深,而且频频挤压在最难忍的那一点上。尹寒的睫毛沾满了水雾,发出低媚的哼音。
程景森爱极了他的反应,俯下身去舔弄他的耳垂。
尹寒抖得更厉害了,有点求饶地呻吟道,“慢一点,慢我受不了了”
男人也压抑得太久,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巨大阳物慢慢抽出又在瞬间迅猛顶入,凶狠地抽插渐渐引起身下人失控地哭喊。
这栋老旧公寓的隔音并不好,尹寒怕被邻居听见,转过脸试图埋入枕中,却被程景森抓着头发带起。男人咬着他的耳廓,进犯丝毫不减,语调却透着诱哄,“叫出来宝贝,我喜欢听。”
尹寒带着哭腔,双腿打颤,感觉自己就快要高潮。
“会被邻居听见的”他断续地说着,嘴里很快被塞入两根男人的手指。干燥的室内回荡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上面的水声,下面的水声,交织成一片。
尹寒无意识地舔着手指,唾液从唇角滑出,他的腰往下塌陷,臀瓣却被男人揉紧。
程景森爽得头皮发麻,尹寒这具身体仿佛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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