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3)

的事不也一样？他们可能已经准备好拿谁包了。”

“不太一样，因为他们大的倚赖，跟日暮群岛的通商权确确实实被抢走了，即使只是一分。”贝因加纳睛弯起来，即使车光线不佳，他的眸也能有跟天空相媲的明亮颜。

对一两个人施以惩罚对这些抱成团的利益联盟不痛不，必须朝他们的命脉刨去，这件事可能需要很时间，一代人完成不了，但既然已经开了，后面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掀人棺材板的行为着实痛快，但贝因加纳想起对面的人对这些不会兴趣，他顿了顿，“抱歉，是我拉着您说太多了。”

赞沙玛尔嗯了一声，连“没事，听一听也有意思的”之类的场面话也没说，反正贝因加纳不会介意。

金发法师确实没有觉得怎么样，他跟太多人打过，前这一款又不是最难搞的。

他问，“您那里会怎样惩罚有罪的人？”

“神会惩罚他们。” 黑发男人自然而然地说。

贝因加纳因为这个答案显得有些怔愣，赞沙玛尔的语气不像是那些信徒随的祷告经文，期望神明惩罚自己的敌人之类的。他的话语透着笃定和理所当然的意味——至少在古因海姆大陆，信神罚降临听起来是神眷者的特权，因为他们确实离众神更近。

而对于普通的信众来说，神明是很遥远的存在。据说白银圣战时诸神曾亲自涉过凡世的战争，那片星洲的古战场之所以无法净化，就是神祇力量直接降临后给大地带来的创伤。从那以后众神远离人间，过去那些派遣神使、赐予神帮助智慧生的传奇故事再也不曾发生了。

“真好啊，一切给神定夺，大概很轻松。”

贝因加纳轻轻的叹在赞沙玛尔听来带着神经兮兮的意味，不知是不是文明人表达绪的方式就是如此。好在这尴尬没过多久便终结了，车到达一城郊的小型商会营地，顺着车窗望去，到都是货和正在装货的人，看上去他们即将启程。

贝因加纳拉上兜帽车走向最大的帐篷，赞沙玛尔本想等在原地，但金发法师回示意他跟上，于是他让黑曜石不要跑，随着贝因加纳的脚步走去。

商会的领队名叫罗莎，商会名是“罗莎的草药铺”，可想而知它的前。

营地中央，一个栗发的中年女人正卷着袖指挥手把地上的草垛状货品装上车，她举止练，脸上染着风霜，时不时呵斥那些不懂得轻拿轻放的新手。她看到有人向自己这边走过来，从那斗篷里漏来的金发就认来人，脸上随即大大的笑容，“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

“这次要打扰你生意了，罗莎。”

“哪儿的话，我这小买卖还有您的投资呢。”罗莎看到贝因加纳边的黑发男人，赞叹了一句，“这是您那传闻中的护卫吗，果然一表人才。”

“不，这是我的雇主。”法师将旁边的人介绍给罗莎，又对赞沙玛尔，“这位是罗莎，东最好的草药商，法师工会和王室药剂协会都会从她这里货。”

“您真是抬举我了。”罗莎似乎没从贝因加纳那句“雇主”中回过神，想不明白这一位会有什么需要亲自劳动的事务，但至少她知贝因加纳即使在法师这个群中也尤其喜好神神叨叨的东西，肯定是跟这个有关。

看面相罗莎就知这个紫睛的男不是跟人打的类型，她就省略寒暄，向贝因加纳说明他们发的时间，沿途经过的城镇，大约多久能到略城等等，利落得很。

“知您要搭车，我把零碎的订单都取消了，只留了略城法师工会那一单。”罗莎不知贝因加纳去那有什么事，但她曾经受过对方的恩惠，这次总算有机会报答了。

贝因加纳了谢，他虽然是郊游的心态，但觉这位修玛先生并非如此，所以赶着来总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