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伊芙眨眨睛,忽然笑了起来。她眉梢低垂、角柔和,看上去十分开心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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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慢慢地收拢手指、手中的心脏。心脏上正在律动的被她白皙的指节勒、然后从她的指间溢来。心脏受到了某致命的压迫力,动的节奏越来越急促,仿佛有自我意识般在她的手中挣扎了起来。
恍惚间,她松开了手。
伊芙松开了手指,将在她手中变得极端羸弱的、恶的心脏放了盒里。在她松手的一瞬间,拜蒙脸上终于了有所舒缓的神,垂着睛,看上去有脆弱。
仿佛有另一更加卑劣的灵魂从他的离,飘上去,居临地俯视他的,然后凑到他的耳边糊不清地对他说:这还远远不够,你要得到更多。
拜蒙睁着睛,他紫的瞳孔边缘忽然泛起一层暗红,呼也变得急促起来。他更加用力地抱住伊芙,地贴上去,连带着她孱弱的脊背轻轻碰开了没有关的门扉。
伊芙小心谨慎地避开对方过于锋利的牙齿,她暂时还不想让这个亲吻充满血腥的味。
伊芙直直地盯着丽的银发恶,忽然动了。
“哦,这样啊……”
:“你还想要更多。”
于是那个装着恶心脏的盒便掉了来,落在厚实的地毯上,发一声细微的闷响,随后到了无人问津的角落里。
这是她第二次亲手碰到仍在动的心脏,第一次的场景则更加惨烈,到现在还清洗地刻印在她的脑里。
她低,认认真真地审视起那颗正在动着的、属于拜蒙的心脏。恶的心脏跟人类的差别并不大,只是颜更,即便被从腔里面摘了来,也能有力地动。
他一贯平静的脸上隐隐约约一丝难以忍受的疼痛,他抿嘴、蹙眉,就仿佛是澄如明镜的湖面上泛起了大大小小的涟漪。伊芙清楚地看到他额角上的青凸显来、缓缓动着,似乎察觉到了伊芙的目光,拜蒙由于这疼痛而到有难堪般偏过了脸。
伊芙抬起睛,观察着拜蒙的神。
第一次是她自己喝必须用龙的心脏作为解药的毒药,迫那个化作少年的红龙在两者的生命之间选择
伊芙若有所思地将这颗心脏从盒里面拿来,捧在手里。她盯着拜蒙的心脏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但是你这样送给我真的好么?我没有能力可以好好保护它,说不定会被人偷走。”
伊芙亲吻上了他的嘴。
伊芙:“……”
明明是那么大、可怕又充满威压的阶恶,可是一旦被人轻易拿住弱,看起来就一副随时随地会死去的可怜模样。
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亲吻,气息贴合着气息、嘴碰着嘴、缠着。拜蒙显然有怔忪,就在伊芙用柔细的过他的间的时候,他才懵懵懂懂地张开嘴,将自己珍贵的、私人的领地打开,迎接他梦寐已久的客人。
“……”
拜蒙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难以言语的、陌生的望,连带着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的牙齿在发,骨在颤栗,血在血里以极快速地动。他盯着伊芙近在咫尺的脸庞,受到她的气息,听见耳边一阵阵甜的嗡鸣。
……
一定要得到更多。
“随便你对它什么,”拜蒙慢慢地说,他在忍耐着疼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足够定,“它已经是你的了。”
……真是太神奇了。
“但要是我不小心坏了怎么办?”
她一手拿着装着恶心脏的盒、圈住拜蒙的腰,另一只手犹如藤蔓般缠上去,勾住他的脖,手指压在拜蒙的后颈上。伊芙稍稍用力气,拜蒙便有所领悟,仿佛被驯服的纯白羔羊一样弯脖、垂颅。
伊芙轻柔地抚摸着拜蒙的发,银白的发丝犹如月光、犹如,轻易地被她的手指拨动。
拜蒙说:“我会应到自己的心脏,如果丢了我会找回来。谁都无法从你手中拿走它。”
对于男人跟女人之间的事,拜蒙并不太了解,但他本能地意识到他又接近了伊芙——他将伊芙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嘴,只要稍稍一动,鼻尖便会相互轻碰,蝶翅般的睫羞怯地扫上她的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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