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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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亲了好几：“我的乖乖镜郎，你不在，那些个人都没意思，木似的，就当是我求你了。”

镜郎没好气地往他胳膊上拧了一把：“你叫我声爹，我才疼你呢。”

“我叫爹可不稀罕，有本事，你让太也喊你声爹？”

“呸！这话，在你面前说去。”

镜郎作势要踹，陈之宁就揽着他的腰，把他往怀里一抱。平日里打闹搂抱惯了，一贯的互相搓，镜郎就往他上伏去，贴着他额，用力一，嗅到他颈项间一缕香气，如兰似麝，幽微却绵，萦绕在衣袍上久不散：“你上是什么香？九娘新合的？”

“你这狗鼻。”陈之宁拈起腰间的一个绛香，往镜郎怀里，绸缎凉，蹭开了他轻薄的衣领，一痕雪白的颈项，得他往后躲，又叫陈之宁护着腰抱回了怀里，“怎么样，乖乖，跟了哥哥去吧？”

“那雪泡梅酒……”

“好乖乖，莫说梅酒，我让九娘亲手调了凉荔枝膏，我来喂你。”

“谁要你个大男人来喂，经了你的手，这汤茶还能变得更甜？”

“那是自然。”陈之宁笑嘻嘻地，端起自己的茶来，喂了镜郎一，“七殿且回不来呢，我听我爹说了，没准又要打仗，今儿朝上又议西南土人，那什么族闹来的事儿，你亲哥才去了不是？连递十三状，论的是这什么，抢，盘剥，什么茶，什么，土司的女儿，女人……”

镜郎被陈之宁那一连串“什么什么”“这什么那什么”闹得，压没听明白，伸手去掐他脸颊：“你说什么呢？话也不说清楚些，颠来倒去，我瞧瞧你这，是不是留在九娘的儿里，忘记收回来了？”

陈之宁一张漂亮脸被他挤成了个鬼脸，铜豆上前来一瞧，就噗嗤笑来，陈之宁也不恼，只是使了个，铜豆便会意地拉了青竹儿，两个人肩并肩去，门一掩，声音渐渐远了“给二公和我们公再寻果来……酥心……这时辰，樱桃煎该好了”，他又故意作怪，歪嘴斜，把镜郎逗得笑了，手上一松，他就伸了脖，往镜郎边重重了一。

“在这儿呢，留在九娘那作甚？嗯，我们镜郎好香，还带了甜味儿，快来教我尝一。”

镜郎抬手就扇了他一掌，转要榻，又被陈之宁一把抓住手，在手指上亲了个响儿，接着拽了回去，这罗汉床虽然宽绰，一侧两个将要成年的少年郎还是有些拥挤，陈之宁抱他抱得太，躲闪不得，反倒叫他在脸上偷了好几个亲，陈之宁亲便亲了，还动手动脚，在他上摸来摸去，着，直搓的衣裳也了，发也散了，苍白脸颊也泛上一抹红。

“你够了，再亲……我可恼了！想女人，就去勾栏……陈之宁！陈静斋，我真恼了！”

陈之宁笑嘻嘻地，又往他飞了淡淡霞的脸颊上亲了一记：“我的乖乖，难得听你喊我的表字，这么闹一场，你气可好多了，跟着你陈家哥哥，包治百病。”

“远，你这赤脚大夫，庸医……！”

门咔啦一响，像是被人一脚踹开，两人正推搡着，顿然一惊。

“豆，谁准你不敲门就……”陈之宁训斥的话到了边，只说了一半就断开了。

来的却是一朝服未换的贺铭。

陈之宁懒洋洋地歪在榻上，怪气：“哎哟，家来了。”镜郎攥着凌松散的襟，掸了掸褶皱，悠悠闲闲地向贺铭招了招手。贺铭也不理会陈之宁，大步来，一手勾着镜郎的膝弯，一手搭上了腰，在他哎呀哎呀不满的连声叫唤里，将他拦腰一抱，端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