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虫虫依旧如最初那般温柔而轻缓地唤着她的名字,但是细而锋利的虫甲此刻已经从冷白的肤表面一瞬间生了来。
艾瑞瑞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她心里清楚,这事对方是永远理解不了的,就像她永远也无法理解虫族对王虫狂的崇拜,和它们以杀戮和侵略为乐的残格。
——人类真是反复无常的生。
大概虫族就是这样追求极致的生。
战斗状态的王虫安静地看着她,那张俊绮丽的脸上多了几分暗而危险的艳,就像从无尽渊中爬来的恶一样致命而妖冶。
仿佛是用鲜血绘制的虫纹从脖颈蜿蜒上侧脸,繁复而幽的图纹绝艳绮丽,连稍的凝视都会让人到可怕的心悸。
又是这样。
“所以……”
她明明一直告诫自己要冷心,却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期待对方给予无限包容的回应接着银发王虫的手住了她的咽,不过并没有用力,而是轻轻地用指腹挲着少女细腻而柔的肌肤,掌心传来的温度和有力脉搏,王虫虫垂眸,安静地看着她,平淡的语气却让人听了一骨悚然之“你总是能如此轻易地激怒我。”
“你还是不明白……”
这个动作
艾瑞瑞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她伸手握住那冰冷的指尖,然后将它轻轻拉到上面来,少女闭上,叹息着将柔的脸颊轻轻贴在他的掌心。
虫族这样的战斗姿态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艾瑞瑞面无表地看着他,虽然是一副平静冷淡的模样,实际上心脏早就疼得发颤了。
可怜,如果勉力一搏,甚至可以达到□□开的程度。
“艾瑞瑞……”
所以他一直在陪艾瑞瑞一切她喜的事,保护她,守在她边。这大概是王虫虫所能给予的一切,但是在这之后
从始至终艾瑞瑞都没有过选择的权利,因为无论是否离去,她都只会是他的敌人。大概就是留在人类记忆中的劣,总是想要贪婪地想要得到一切。
但是
大概就是,和他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艾瑞瑞定的信念都会动摇,并非是未曾见过如此绝,少女记得当年有一只海妖的丽也是不输于此的。
“那这大概是一件……我应该到荣幸的事。”
这是她第二次说这样的话。少女的视线落到王虫虫侧脸的虫纹上,虫族战斗形态的刺激让她意识又一次说了这样宛如尖刀一般锋利的话语。
王虫虫不明白,为什么几分钟前她还在向他示求,然后现在这一刻却绝地又说要走。
继续往动,传过来的是一段十分老旧的视频,仅仅是第一,他就认来了,那是埃尔维。或者说,是几十年前即将沦陷的埃尔维。
而在原则范围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他,这也是艾瑞瑞所能够为王虫虫到的极限了。如果是于蜕变期的王虫,普通的人类用一把匕首就能置他于死地。
大概没有一个人能够拒绝暴君的温柔。
“……”
“我以为,只要你喜我就会一直留在我边的。”
他好像总能找到她心里最为柔的那个地方,然后轻而易举地碾碎她的所有防御。
他们大的时候到令人绝望,但是一旦特殊时期,又会变得如日初雪一般脆弱。
艾瑞瑞只是……受不了别人对她好,只是受不了每次王虫虫都是如此地温柔而直戳人心。
艾瑞瑞还是要离开,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留。
——那是王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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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了解王虫虫上所有的缺,甚至有着难以认同的价值观,艾瑞瑞还是难以克制地喜他。
“你要杀了我吗?”
不可否认地说,比起之前虫族碾压式的数量和战斗力,这一次几乎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让莫佐纳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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