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温柔(2/2)

史薇望着盛毓潼的睛，她忽然觉得这夜可以照见自己。上将在联盟总和她讲的一席话又冲她的脑海，令她疼不已。

“为什么我要因为参谋的来历，有绪？”

两人合伙从角落里搬起一张折叠好的行军床，史薇又从柜里取早已备好的多余的被褥。一切安排妥当后，两人肩并肩躺在一起。

“你怎么了？”史薇问。

“是害怕第二天因为太困，什么都不了，会更容易去想他们，”盛毓潼话里带了些颤音，“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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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史薇一把握住盛毓潼的手，忽然又想到盛毓潼的伤，于是小心地问，“有疼你吗？”

“那我再一遍命令，今天晚上，就是截止明天上午六四十起床铃之前，除非有急军，其他事一律不用向我报告。”

史薇疲惫地笑了笑，说了声“我累了”，她又怕盛毓潼担心，行打起神：“铺床吧，到了床上，再说会儿话，困了就自然睡着了。”

“不明白什么？”

“我不明白。”

“刚才的卫兵，会让你生气吗？”盛毓潼问。

盛毓潼抬往史薇的方向看，史薇一只手枕在，另一只手搭在，的睫轻轻地摆动，犹如随波逐的草。

她和她一样。

“没有，”盛毓潼主动抱住史薇，“班对我，一直很温柔。”

于是她明了，盛毓潼里照见的，分明是史薇自己的心结。

“我睡前会习惯把一天过的事都想一遍，”史薇尽力让语气听起来轻快一，“可有时候就是会碰到一些让我气得不能再气的事，结果我就会把白天本来就生过气的事，再生上第二遍。”

盛毓潼定的语气让史薇忍不住侧，她听到了盛毓潼的一句话。

“因为害怕失眠，所以什么都不想吗？”史薇问。

“我什么都不，”盛毓潼回答，“爸爸妈妈刚去世的时候，睡觉之前会想，但想了就会睡不着，所以脆什么都不想了。”

盛毓潼无辜地看着史薇，她的睛里有最净的夜空，孤悬一明月。史薇不知该说什么。为什么盛毓潼一定要在这件事上有心结？她从来是不让史薇为难的，却不是因为装作大度，而是天如此。

史薇本想告诉盛毓潼，这没什么不好的。可是她也找不什么理由去反驳盛毓潼。

“班？”盛毓潼喊了一声。

史薇的这命令听起来就像样了许多。卫兵立刻答应了。等他去，史薇再看向盛毓潼，盛毓潼像是憋了一肚的话。

“盛毓潼，你睡觉前，会什么？”

但等了很久，史薇都没有要睡的迹象。盛毓潼准备翻看看史薇，却听到史薇哑哑地说了一句话：

行军床很轻，躺在床上的人翻个都会咯吱咯吱作响。盛毓潼想着史薇累了，于是打算等史薇睡后再闭，免得翻吵到她。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