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一寸相思一寸灰(4/5)

…”

“你一定要走？！”

渐渐的，那声音又变得很冷，心灰意冷，燃成灰烬的，仿佛再没有一丝波澜。

“你当真不肯留……”

“好，罢了……他日，莫忘一杯黄土祭故人”

“青衿，若有来生，我希望我们永不相见……”

“衿，”

“衿”

“衿，”

那名字纷纷迭迭的此起彼伏，在金朝雾的耳边起伏不休，那声音像是一毒刺扎他的耳朵，振聋发聩，痛不已，他近乎发疯似的将柜上的画全都打开，每一张都是画了一半的人，只有半张脸和一双睛，和金朝雾一模一样，又完全不同风采的眸，只是不知何故每一张都画到一半便画不去了一般没了文。

不需多时，金朝雾的脚边散落了一地的画卷，那地上的一双双睛，就那么默不作声的看着金朝雾，直看的金朝雾发麻，浑血倒一般，一阵阵的发冷，他就那么僵站了许久，一直到日暮低垂，他脸上突然极为古怪的笑容，脸上苍白的骇人，

“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翌日午，

金朝雾正在书房中翻阅古籍，突然房门被来人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那本站在一边连连打着瞌睡的家阿冷不防吓了一，待看清来人，忍不住直了腰板皱眉大声，

“喂！我说青公！这可是苑主的书房，你怎么不敲门就闯啊！”

“你们我房间时也未曾打过招呼”青衿冷冷清清的说。

“这……这……”阿侬一时语，他心虚的朝金朝雾瞥了去，却发现他脸上丝毫没有怒意，反而还扬着，脸上挂着笑意，

“青公，有何指教？”

阿侬不敢相信的使劲了睛，他没有看错吗？苑主竟然对这突然闯的不速之客笑脸相迎，在他的记忆中，这个青衿来到栖霞云苑那一日起，自家主就没给过他好脸，怎么今日竟然会笑了起来。

不，不对，苑主这脸上的笑容……这笑容，他在栖霞云苑十几年来只见过两次，每一次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那看似和煦明朗的眸在众人看不见的暗影危险的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隐忍待发。

他暗了暗咽了咽，又朝着青衿看过去，忍不住暗暗为他了一把汗。

“……我的画呢！”  青衿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些，只是冷着那张清绝如画的面容，冷冷问。

“画？什么画？”金朝雾假装不明的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