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不然怎么敢给你打电话呀。”
忽然之间安橘觉得自己有残忍,她好像又把薄斯倾抛了,虽然不是故意的,可只要一想到他孤零零的过年,她就觉得很难受。
周秀竹没吭声,只听“砰”的一声,安青云把碗一搁,恼火:“不会是跟姓薄的那小吧?”
片刻不犹豫,便扑了他的怀中。
其实论甜言语,还是安橘在行,太会撒了。
极少见雪的天,竟也飘起了雪,还未落到发上,就化了个净,只在天地间,场飞戏。
“你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等了很久?”安橘眶红了。
“我上来……”
撒真是安橘天生的本事。
“那你开灯,把窗帘拉开。”薄斯倾低笑了声,他抬起看着那暗了的窗,“以后你都不用费尽心机来找我,我保证,我会自动现在你前,随时随地。”
安青云自然知,他碗都没心洗了,哼:“反正跟那小我不同意,他当年怎么欺负我们小橘的?现在还想骗我们小橘,没门。”
她哪知,薄斯倾就在她楼呢。
她快步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除夕夜灯火不息,窗外犹如白昼,她看见薄斯倾站在灯,穿了件灰的外,像个风尘仆仆的归人,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她仿佛能受到他灼的目光,一直在那里,守候着她。
三位老人年纪大了,安橘的父母也有些熬不住,就取消了往年的守岁,一家早早地洗漱睡觉,才过十一,屋里的灯就黑了。
安橘老老实实把手机放,在她母上大人面前,不敢放肆。
见女儿玩着手机眉飞舞的样,周秀竹心了然,敲了敲碗筷严厉:“吃饭呢,还玩什么手机?”
安青云:“……”
吃完年夜饭,周秀竹指挥丈夫去洗碗。
周秀竹也不大同意,但她反对的原因不是薄斯倾当初的拒绝,而是安橘在这段里太过低微,于风的人就会吃苦,她是被安青云捧了一辈的,自然知怎么样才算过得幸福,她不希望女儿后半辈吃苦受累。
安橘要是真于风,现在着冷风的就不会是薄斯倾了。
安橘心猛。
“噢……”
安橘心动不已,她觉得再甜的话也不如这一句,一气给薄斯倾发了好多亲亲的表包,满都是想你想你,还说恨不得现在就想飞奔到首都抱抱他。
他是不是应该谢谢老婆的夸奖?
安也好哄人也罢,薄斯倾不需要那些,安橘把字删了,又打了一句:明年我想吃你的年夜饭。
安橘这句话已是带了哭腔,她顾不得去查看父母是否睡,顾不得会不会被发现,她连睡衣都没换,就这样穿着拖鞋飞奔到了楼。
薄斯倾几乎秒回:好,给你米糕。
“你小声。”周秀竹拍了拍他,然后仰起审视了一她逐渐走向年迈,但还算英俊的丈夫,笑:“老公,我发现你好像变聪明了,越老越聪明了呢。”
薄斯倾亲看着灯灭,在心里数了十个数,果然,安橘的电话打来了。
“没有很久。”薄斯倾没说是吃年夜饭的时候,他注视着那盏为他而亮的灯,低声:“想见你了,所以来了,我想,能够离你近,我们也算过了一个完整的新年。”
两在厨房里,安青云负责洗,周秀竹负责,气氛很微妙,安青云神凝重:“你说咱小橘是不是谈恋了?她回来之后就不正常,一脸贼心虚,跟我们当年谈恋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但打了一段字,没发去,她知他不会去薄家过年的,郑洛文每年都邀请他,可他觉得自己是客,不愿意破坏别人家的氛围,从来都没答应过,离了薄家以后,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公寓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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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手比大脑还快,直接摁了接通键,安橘甜腻腻的声音把他化了:“阿倾阿倾!你今天有没有想我?刚才要陪爸爸妈妈就没有回你信息,我好想你呀!真希望这个年快过完,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薄斯倾听着她撒说想他,很庆幸自己来了清波市,不然他真的不知今天该怎么过了,他:“小橘,你回房间了?”
“她自己没跟咱们说,就先不问了。”
这一,岳父岳母委实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