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上）】忌日快乐(2/2)

怀里是玉温香，电视里则上演着血腥的杀人场景。江启年只有把注意力集中在电影画面上，才能多少捺住本能的躁动。偏偏上的人还不肯安分，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蹭，嘴里还呜呜咽咽的。

见没有回音，江启年决定换个简单一的问题：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啊，她又没有什么理由。

江启年失笑：“你怕我杀你，你还往我怀里钻？”

所谓髓知味。经历过去年的除夕夜，江启年知醉酒的江示舟有多“可”。会迷迷糊糊地说一些平时死活不肯说的话，嘴和都比平时诚实得多，叫得也很好听。但他也仅仅验过那一次，并且这回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有你啊，你要杀我的话我都本跑不掉，我怎么这么倒霉……”

“说得好，那哥哥现在相信你。”他摸摸她的，仿佛在摸一只乖顺的小狗。

“那你呢？哥哥相信你，你相信哥哥吗？”

“不会的，就一电影而已，你看现在房间里不就咱俩吗，还有谁能害死你？”

这问题对于现在的江示舟来说，还是有复杂了。她思索了一会儿，便发起了呆，半晌没说话。

这一句话吓得她猛然弹起，张皇地往左右张望了两后，又二话不说压住他，抱得更了。

“你别放了好不好，我好怕，要是真就一直死在生日这天怎么办……”

“……”问题再次难倒了江示舟。

“你想杀我吗？”

——他了。

“……我就是没想啊，有什么好证明的……”

这话说来，连她都自惭毫无说服力，本以为江启年会像先前的她一样胡搅蛮缠，不料他却极为快脆地接受了这个说辞。

因为她发现，此时此刻，这个姿势于她而言才是最安全的。看不见彼此的表，却能受到对方的心和温。臂弯里只有对方的躯，几乎没有行凶的余地。

“如果说我不信，那你怎么证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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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到底有什么理由要杀你啊？你说说看？”

答案显而易见，一听见问题，江示舟就像条件反似的匆遽摇，发丝挲着他前的衣服，发细微的沙沙声。

那一次她酒醒之后浑酸痛，完全记不得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自己被人揍了。江启年觉得新鲜，就骗她说是她喝醉之后在浴室摔了一跤。直到浴室洗漱换衣，她才看到上密密麻麻的牙印和吻痕，之后就彻底炸，揪着江启年暴揍了一顿，愣是快半个月没肯让他房间。

“……”

更损的是，他那晚还一时兴起录了像，还非要幸灾乐祸抱着鞭尸的心态拿给她看。他在旁边是乐不可支，江示舟则羞愤恼火到就差拿把枪在他太上，才得他不不愿地删了视频。

说来也好笑，叁年多劝她戒酒都没什么用，那一发生之后，她却是打死都不肯再碰酒了，搞得江启年一开始还有遗憾。

夏天俩人本来就穿得不多，洗完澡的江示舟现在上更是只有一条薄薄的睡裙。他毕竟不是柳惠，喝醉的妹妹就这么把他压在床上，双还岔开着贴在他腰腹，他能不起反应才有鬼。

不闹还不要，这一闹倒是让江启年犯起愁来。虽然遥控抢夺战是取得了胜利，这局面更难受的人却变成了他。

是哦，她可以怀疑哥哥不怀好心，那哥哥也可以怀疑她图谋不轨嘛。

着脸，双手捂住耳朵，企图隔绝一切来自电视的视听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