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我们的尸体(2/2)

她要把一切都告诉后来者，这大概是她此刻唯一能的事了。

木木吃了整整一盒粮，把这些全讲给葛梓听，一旦她接受了这个思路，那么木木很快就能把问题串起来。

“车库里还有能动的车么？”木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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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一条通，这条通两边都有门，一边是二十年前，另一边是二十年后。”木木说，“二十年前的人在那一用力敲门，你在这边打开门，慢慢经过那条通，然后永远消失在这条时间线上。”

“尸！”

“有。”

女孩注视着前的笔记本屏幕，发了一小会儿呆。

她还有什么遗漏么？木木仔细梳理自己的记忆，看看所有的问题是否都说清楚了——其实还有很多问题她没法说清楚，但那些问题她自己也不知答案。

她也不知卓识去了哪里。

“木木，想到什么说什么吧。”葛梓说。

“好……”木木了一气，“起来，站起来小梓，准备好，我们还有最后一段路要走！”

葛梓不知木木为什么要问这个。

葛梓也不再说话，只是把埋木木的怀里，她认命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这姑娘只能尽全力抓木木的双手。

地板又微微地震动起来，随着地震，卡西尼站的一切都在缓缓倾斜。

除了万凯的视频记录，还有莫比乌斯带一样的步行车，还有被失踪的哈迪斯号撞毁的暴风雪号，还有冰原上漫步的基尔·霍顿，所有人在外面看到的神秘灯光，都不过只是其他时间线上的卡西尼站驻站队员罢了。

“木木？”葛梓轻轻推了推她。

“我在这里。”大白回应了，“随时为您服务，木木小。”

葛梓从她怀里抬起，有些惊讶，“木木？”

“看到什么？”

葛梓吃了饼，蜷缩起来睡了，她太疲劳了。

失踪的哈迪斯号。

“那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葛梓问，“卓老大是怎么消失的？”

“这……所以二十年前的卡西尼站里就多了一个人？”葛梓很惊愕，“岱岳所说的第八个人就是这么来的么？”

“大白？大白你还在么？”木木抬喊。

将迎刃而解。

“去……去哪儿啊？”

木木两望天，生无可恋，放弃治疗，满脑胡思想，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再畏惧于用最疯狂最扯淡的思路去看待自己边发生的事，混就混吧，扯淡就扯淡吧，或许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可理解的呢？

它本就是不可窥探，不能思考的，宇宙诞生来并不是要让某个人理解的，人类总是把自己看得太，任何人试图察它的最终结果就是发疯。

“暴风雪”号飞船即将抵达，但如果时间是循环的，那么这艘飞船未来将注定坠毁。

木木摇，她无法回答葛梓的问题。

还有最后她们听到的敲门声——

“没什么。”木木摇，“我在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有什么还没说……”

“还记得史哥和刘培茄发现的坠毁飞船么？那不是哈迪斯号，就必然就是暴风雪号！”木木恶狠狠地说，“我才不相信什么见鬼的命中注定，也不相信什么见鬼的时间循环！去他妈的，我的命谁也不能主！我要亲看到……”

消失的步行车。

“木木小，您还有什么遗漏么？”大白问。

盘能把数据保存二十年。

目光落在笔记本电脑上，木木忽然想起来自己应该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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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命中注定要死在这里。

说到这里，哈迪斯号落难船员们所经历的一切，就全记录来了，卡西尼站的盘能把数据完好地保存二十年，木木希望在未来二十年，能有其他人发现她留来的记录，并把信息带去，木木算了算时间，今天是飞船坠毁后的第六天，这个夜上就要过去了，而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却再未能看到升起的太。

“尸？”

视频记录。

这世上恐怕没人能回答葛梓的问题。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木木轻轻地搂住葛梓，地板又开始微微震动，地震仍然在持续，可两人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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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到我们的尸！”木木凶悍的神令葛梓惊惧，她一字一顿地说话，仿佛要把每个字咬在牙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时间真的在循环，小梓，那我们一定能在那艘飞船上找到你我的尸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