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常游瞥见那张美艳靡丽的面孔后方,夜风吹动,传闻中的小纪神君立如谪仙,无悲无喜,不似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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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鎏冼屿在听了下属所言一切顺利后,将姜梁郡守未出阁的女儿一把搂在怀中,朝着内室拖去,美其名曰要开战前用处子血祭旗。
姜梁郡守含恨伏地,寸短的指甲嵌入肉中。
郡守之女用力咬住鎏冼屿的手臂,挣脱而出,死死地撞向铜柱,血溅当场。
“晦气,真是晦气。”鎏冼屿大怒,却不见姜梁郡守血一般的眼睛阴狠地盯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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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书下定之日,鎏冼屿套着重重铠甲立在城墙上,当下属问起他为何常游将军和连王都未按约定传音时,鎏冼屿毫不在意。
战鼓敲动,远处兵马乌压压一片而来,鎏冼屿自负道:“本将座下有摄政王亲赐的高手营与五万将士,怎会怕他们?给本将放箭!”
肃昭军先锋营和主力部队是少有的全部由幻术师组成的军队,虽因人数庞大,多数只是筑基与第二境界,但培养幻术师实属不易,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十分罕见了。
因此,鎏冼屿命人将箭镞都刻上了压制幻术师的铭文,这种铭文是鎏氏一族的秘法。只要箭镞擦入血肉,幻术师即便不死不伤也与常人无异。
过分相信自己家族的鎏冼屿仿若已然看见胜利的曙光,带着分外自信的笑容挥动手臂。
神射手闻令拉弓、放箭——
伴随着靠得越来越近的肃昭军先锋营,飞射而出的箭却还未够到肃昭军最前端,便已铩羽,箭后的羽毛纷纷碎落,箭身从中折断。
鎏冼屿的笑容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他慌了,慌得走到最近的射手边,一脚踹在了射手的后背。
射手亦是慌乱,“箭,箭被人动了手脚!”
鎏冼屿环顾四周,不见郡守,血涌上头,怒骂道:“老匹夫啊老匹夫!他妈的!”
“放高手营,放桐油,滚石机呢!都放啊!”
下属小心提醒,“将军,莫不可自乱阵脚!”
“他妈的,要你管本将!”
下属讪讪。
先锋营愈来愈近,待鎏冼屿看清先锋营最前的女将军亮银梅花枪上挑着的滚圆是人头,而那人头他竟分外熟悉。
是常游。
鎏冼屿跌跌后退,他不害怕自己会死,因为他是太后的胞弟,是第一世家鎏氏的儿子,一如前面九座城池那般,打到最后总有人前赴后继拼死护佑他逃出去的。
只是这次不太一样,鎏冼屿想起自己在摄政王面前的军令状,想起凌渡海的一双眼,就双股战战。
他抱起滚石机里的石头,用力朝下砸去,而下面已经有人在搭云梯了。
桐油和火箭已经下了,但大火燃起的瞬间就立刻被灭了,如此反复,桐油竟是浪费了大半。
云梯上最精锐的将士正在攀爬,虽有中箭者摔落,但大势如此。
高手营的幻术师分身乏术,因为不远处的肃昭军中一男一女一红发男子三人结阵,招招凶狠,将高手营大半幻术师控住。
更让鎏冼屿崩溃的是,毫无防备地姜梁郡的城门“嘎吱——”一声从里面被推开了。
莫约二十个矮小浑圆的老人从地底冒出,为首的那个老头身边,站着一个中年憔悴的男人,正是红袍的姜梁郡守瓯砚。
尤袁稻复杂地看了一眼瓯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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