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3/3)

病化妖却十分不易。这世间现过的疫妖，大多都是人为变，只是段云笙待在柳城查了半年也没有查什么绪，如今看来……

她细细知了一周围的妖气，她修为严重退化，要区分妖气中细微差距比之前难上许多，一时间也无法完全确定前这人的妖气与那疫妖的妖气有什么关联，只是本能的觉得那邪的气息很是相似。

“哪里。”段云笙微微笑，不动声地说，“我不过只是因症施药罢了。其实当初我刚到柳城的时候，也曾遇到一位人。那人告诉我柳城那场疫病是因妖作祟而起，还说待他除了妖之后，这疫病才能除。只可惜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位人，也不知其中究竟是真是假。”

段云笙半真半假地说着。

了尘知如果之前的疫病真是因妖而起，段云笙不可能看不来，但他又不能说诳语骗人，便挑着真话合着说：“若真是如此，那此前这儿应当是遇到疫妖了。”

“疫妖？”林员外惊讶。

了尘解释：“疫妖一般生于天灾人祸的世，要有瘟疫爆发，天怒人怨聚集极大的怨念才能化疫为妖，柳城这般安逸的城镇理来说生不这样的妖。敢问施主半年之前柳城可发生过什么异常之事？”

林员外闻言，不自觉地就看向了坐在侧的弗清，而后摇否认：“因我与有旧，每三年便会来我们柳城开坛法为柳城祈福，这些年柳城一直非常安定，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妖。我想段姑娘或许只是遇到了个行骗的江湖神罢了，半年前柳城城外遇了一场洪灾，大灾过后有疫也是常事，未必真就与什么妖有关。”

“林员外说的有理。”段云笙并不着急，反而顺着话问，“原来弗清每三年就会来柳城一次，这么说这回也是为三年一次的祈福而来的？”

“正是呢。”林员外，“半年前遇到了那样的事，这一回我与各位乡绅大都商量过了，打算好好办一场祈福消灾的法事，法坛就设在城郊的白虎坡上，到时候段姑娘可以来观礼。”

“好。”段云笙笑了笑，转换了话题问，“对了，林公这些时日可好些了？”

往常提起弱多病的儿，林员外总是一脸愁容，但今日他白胖的脸上却有些喜气：“犬弱，这半年多亏段姑娘费心调理。不过这次为小儿带来了一味仙药，用了之后已然好了许多，待小儿再好一些，我与他娘便打算替他把亲事给定了，也算了了一件心事。真是有劳段姑娘挂心了。”

“哦？”段云笙，“这世间竟有如此仙药，那真是恭喜员外了。”

“山野丹方罢了。”弗清笑，“若非门规所限不可将丹方外传，段姑娘医术了得，贫倒是也想叫段姑娘看看这方是否有什么可以改善之。”

“不知师承何？”段云笙笑了笑又：“既是不传秘方，自然不能示于外人。不过我想去为林公把把脉，不知可否方便？”

弗清：“无名小派，不足挂齿。”

而林员外则说：“段姑娘方便去看看小儿，那自然是好。”

说着，林员外便让人带着几人去了林公所住的院。

林公林暄年方十六，相随其母，得十分清秀，加上常年患病，便更显得病弱清逸。他一见是段云笙来了，有些恹恹的神中就亮起了一光。

“段姑娘，你来看我了？”他从靠榻上坐起来，看着她，一也不顾及旁人在场，毫不掩饰面上的欣喜之意。他虽然年纪小，但却从来不肯叫段云笙一声，一直固执的叫她段姑娘。

段云笙看他面确实比先前好了许多，微笑着：“听员外说你好了不少，所以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