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我……”
“我去住,嘛让你妈买?我买。”
安沐砰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谢绝一切不想听的言论。
——算了,看她这几天神都不太好,哄哄好了。
考结束,清华近在咫尺,直到这会儿,她才真正有了一摆脱过去恍若新生的觉。
安沐打断:“你别忘了,她现在可不止是你妈,也是我妈,我帮妈买儿东西也是应该的。”
看到久违的家,久违的爸妈,她不能过去抱一抱,更不能把藏在心底十多年的话说来,难连改善一他们的生活环境都不能?
安沐已经起了床,拿了换洗衣服往洗手间过去。
“想不通,不敢想。”
——担心分数担心到想撒求安心?
今年只是个开始,以后每年,每一次过节,每一回家聚会,都会是他们酸掉牙的时候,暴发式的炫耀,上不得台面,可对付他们却是最合适的。
她不想再压抑,她压抑的已经够久了。
简以溪神复杂地看向她,突然蹦一句:“我……我疼。”
有电磁炉,晚上我饿了想煮个面都不好。”
简以溪看她的神更古怪了。
简以溪摇了摇。
“不是,你刚刚弹我那两,疼。”
“嗯?没睡好?”
上辈十二年,这辈两年,加一起整整十四年。
还有大伯他们,他们让爸妈难受了这么多年,看在爸妈的面,她可以维持表面的和平,可也绝不会让他们好受了。
安沐着发坐到她旁边,“怎么了?还在担心分数?”
洗完澡来,简以溪愣愣地坐在床边,也不知在想什么,安沐喊了她一声,她丢了魂儿似的抬眸看向她。
安沐那张脸,什么时候看都是傲丽的,让人觉得再怎么不合理的要求都像是理所当然的,再加上她一本正经的分析,逻辑自洽,简以溪明明觉得不对,却是挑不一丝病。
“什么想不通?什么又不敢想?”
她已经不再是上辈那个可怜可笑可恨可悲又凄惨的简以溪了,她终于可以过自己想要的人生,上辈遗憾的,不敢的,没能力的,这辈她统统都可以去。
“那……那行,我让我妈买。”
安沐发的手滞了:“……”
安沐被她看得莫名想笑,“看嘛这么看着我?”
“提前告诉你,是不想到了公共场合让来让去,你要敢背着我给你妈打电话,我上退房走人。”
“那怎么了?”
安沐探手帮她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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