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相再次从海底浮上水面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此时,正是清晨,朝霞抹红,像初阳将要升起时,敷在脸上的面纱。
大师兄和二师兄坐在崖壁边缘,看着朝霞当作下酒菜,正在喝酒。
“老四,要不要我们接你上来!”大师兄举着硕大的漆红色酒葫芦对着刚浮出海面的李相摇晃着说。二师兄也拿着他那精致地浅橙色小葫芦,笑眯眯地看着他。
“哼!”李相满脸不爽,却又无可奈何。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两把精钢武器。
真气运至双脚,在海面上蹬出好大一片水花,身体如沧海剑鱼出水般冲到悬崖下端,武器狠狠钉入崖壁,身体借力攀登。
“咄咄咄咄!”武器循环往复,在崖壁上凿出一对又一对刃孔,十几息之间就已经攀到崖顶,身体在空中翻转几周,随后稳稳站在崖壁之上。
“吆呼!这进步还蛮大的嘛!”莫问天灌了一口酒,左手竖起大拇指,对着李相咧开嘴笑着说。
李相一把夺过莫问天手中的酒葫芦,仰头猛灌了一口酒,刚吞入喉咙,便觉得如刀似火,喉咙呛肺,归入胃中,更如猛火燃了烈油,里面滚烫灼烧,火辣辣地疼。
“咳咳咳!”他的面孔瞬间通红,双眼圆瞪,脖颈上青色血管都根根凸起:“哇…哇…”
李相立刻将酒葫芦丢给莫问天,自己跪在一边,伸出舌头不停地秃噜着,口中呼噜呼噜地呼气:“你这哪是酒啊,像烈火一样,痛死我啦!”
他赶紧盘膝凝气,运转体内真气,将胸肺之间的这口浓烈酒气引导疏通,散布至全身经脉。
原本湿漉漉地衣服上热气蒸腾,待他长长吐出一口浓烈的酒气,脸色恢复平静时,身上的衣服早已蒸干。
“好酒!过瘾!”李相对着浩渺的沧海高声大喊。在沧海中浸泡一个月,他骨头里似乎都浸满了寒气和海水,全身每一处地方都酸痛难耐。
刚才那一口酒将他体内的这些湿寒之气驱散的干干净净,身体再无一丝不适,暖洋洋的,全身舒畅!
“你看,我就说吧,不用我提出来,老四这小子就敢抢了我的酒!”莫问天对着燕语大声地说。
“老四,老莫的酒可是用十几种百年浆果酿造的陈年烈酒,你都不怕喝一口撑爆你的经脉?”二师兄笑眯眯地说。
“这不是有你们在嘛,你们肯定不会见死不救。金丹期大修士的烈酒,一口抵得上我好几天的冥思苦修呢,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李相翻着白眼说。
“吆!老燕,咱们还是看走眼啦,这小子原来是一个占便宜不要命的家伙啊!哈哈哈!”
“哼!现在咱们来算算你们推我下海的账吧!”李相依然心有不忿地说。
“和我们算账?你该谢谢我们俩才对。你当初要是直接找燕师,信不信他能把你从朝天峰直接扔进沧海里。”莫问天蛮不在乎地看着李相说。
“不信!”李相的脸上写着大大地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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