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突然就觉得很欣。
输得很慢,所以即便只有半瓶,输完也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江让像是很不兴,表绷着,脸很臭。
那张记忆中柔和的、总是带着浅浅笑容的脸,现在带上了几分攻击,无形中就给人一距离,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那个位置……他不能坐。
那时候江让总会说好,然后他们一起去那家店,两碗米线,三十块钱,对他们来说,却是味珍馐。
他饿了,想吃东西。
车骤然启动,慕羽前倾,又很快靠了回去,他挪了挪,坐在靠车门的地方,那样就能看到江让的侧脸。
慕羽抓着的座椅,另一只手捂了捂肚。
昏暗的路灯透过树影从车窗外打来,明明灭灭,不时把江让的面容隐匿到黑暗里去。
他只能把自己藏在暗,趁着江让不注意的时候看看江让,看看那张他朝思暮想了六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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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见江让的时候,江让都还没有开,瘦瘦的,看他的时候神都是闪躲的,怯怯的,就像他小时候在孤儿院一样。
江让就更烦躁了,也不他坐没坐稳就踩了油门。
从医院来是凌晨,江让没等慕羽,自己往旁边走了。
慕羽也没有叫他,江让陪了他那么久,够了。
虽然他不知江让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吃了多少苦才变成现在这个样,但是他再也不会像当年那样,轻而易举的就中别人的算计。
慕羽意识的想去副驾,但是手刚搭上车门,动作又停了。
可就在他刚要拿手机打车的时候,江让的宾利却停在了他面前。
可能是因为心不好,江让把车开得很慢,二十分钟的路,晚上那么通畅却走了一个多小时。
副驾上的车窗落,江让看也没往这边看,只是手搭在方向盘上,两个字说得很烦躁:“上车。”
可是现在,那样的话,他已经没资格说了。
视线里的那张脸渐渐变得模糊,慕羽眶有些,睛一闭上,泪就控制不住的了来。
当年的事,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如果不是因为他,那江让也不会差杀了人,不会看守所,不会……
谁都算计不了你了,真好。
他好想像几年前一样,跟江让说:“阿让,我们去吃米线好不好?”
到了小区外面,慕羽了车,刚想说一句“谢谢”,可音都还没有发来,江让就已经开着车离开了。
一转,那么多年过去,江让成熟了好多,还有了家。
真好。
于是他往后退了一步,上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