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康努力保持着笑容“娘,孩儿再怎样也不会弑父啊,再说您那么看重那杨铁心,父王岂会对他手?”
“……我知了。”他,不再看又哭起来了的包惜弱,用袖掩盖住右手的伤,沉默着了屋。
她骤知杨铁心尚在人世,本是欣喜,后又亲目睹父战,心中本已大悲。此番见完颜康不认生父,还听说杨铁心再度弃她而去,一连串变故来连完颜洪烈的恩也尽数辜负,回首一生竟只有孩提在父母边之时算得上开心快乐,不禁再生死志。
完颜康一气好接来要面对狂风骤雨的心理准备,笑“娘说那杨铁心?他呀,已经走了。”
“什么……铁哥!”包惜弱乍听此语,先是不敢置信,接着泪如雨,哭“是不是王爷他,还是说你跟他说什么了,不对,铁哥不会那么轻易离开……康儿,你、你莫要骗娘,你爹爹是不是遭毒手了?”
陆踏歌对包惜弱算是打过招呼,也跟着完颜康走屋,一边走一边从怀里摸药,在廊里喊住自家徒弟。
这回即使西域人没来得及阻止,包惜弱这片瓷片也没能扎去。
包惜弱这才将信将疑,转又泣“铁哥……唉。”
“康儿!”包惜弱惊叫,手一抖连忙放开,就要去捧完颜康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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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康站住,没回,陆踏歌走过去拉着他手臂找地方清洗上药,期间青年一直闷闷的,即使是疼也一声不吭。
完颜康的右手已率先伸过去,他不敢确定自己能准确的握住瓷片,脆就用手掌去接,瓷片穿透青年手掌,一片鲜血淋漓。
完颜康故作不懂“娘是要叫父王?孩儿这就去叫父王过来!”
完颜康迅速回手,躲开包惜弱的碰,左手指拇指用力将瓷片,鲜血顿时涌了来。青年没怎么在意,扬手将那块被血染红的瓷片丢到了窗外面。
“别!你、你这孩……是想气死娘吗。”包惜弱拉住完颜康的袖“王爷刚走,我是问你亲生爹爹。”
陆踏歌这边还在打量屋摆设,那边包惜弱毫无征兆的从被里拿刚刚打碎瓶藏起来的碎瓷片就要往心扎。
陆踏歌僵了会儿,慢慢一手回拥他,轻轻拍着青年后背,一手对方的发。
这回抱的不再是腰了。
在甚少有人的王府角落,素来骄傲的小王爷双臂抱着西域人,将埋在陆踏歌的颈窝,再也忍受不住的放声大哭。
直到换完药,西域人放他的手,完颜康垂目看了会儿手上被包好的白布,忽然侧抱住了陆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