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3)

中校又促了一次，踉踉跄跄的萨克利夫伸一只手，请求再宽限一分钟，然后他又去架上疯狂翻找。他在空气中闻了闻，摇摇晃晃地走到床，抬起床垫，将一瓶苏格兰威士忌拿了来。

“前面走，赫林顿，老伙计。”他大模大样地说着，拧开瓶盖，猛了一。

赫林顿摇摇，示意我们到走廊去，萨克利夫开始扯着嗓讲一个无聊的笑话。他的朋友想让他安静来，但无济于事。两个人都科打诨，讲俗的笑话，他们一路兴采烈、沾沾自喜，这真让我恨得牙。我的这位宿主没有时间吃喝玩乐，所以乐于大步走在前面，但又不愿意独自穿过这走廊。折中考虑后，我落后两步跟着，远到不必加他们的谈话，又近到能震慑住潜伏在附近的侍从。

我们在楼梯面遇到了克里斯托弗·佩格鲁先生，就是晚宴上和丹尼尔一直说话的那个圆的人。他很瘦，总是笑不笑，的发梳到了一侧。和我印象中一样，佩格鲁有弯腰驼背，有狡猾，神会先扫过我的袋再聚焦到脸上。两宿之前，我还在想他会不会是我未来的宿主，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倒愿意接受这个邪恶的，反正他嗜酒，乐于和朋友推杯换盏。我自己倒没这个好，也不必拒绝。显然，德华·丹斯与这群乌合之众格格不，这让我很庆幸。这群稀奇古怪的人，当然可以朋友，但也仅限于被困在这个孤岛上，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谢天谢地，我们离大宅越来越远，他们的亢奋也随之渐渐消失，狂暴的风雨让他们没法大笑，手冷得很，他们只好把酒瓶放到了温的袋里。

“今天早上有人冲雷文古那只狮狗大喊大叫了？”油粉面的佩格鲁说，他裹着围巾，只一双狡诈的睛，“他叫什么名字？”

他试着在记忆里搜索。

“查尔斯·坎宁安。”我冷淡地说，心不在焉地听着。我们在路上继续往前走，我绝对看到有人躲在林中暗。只是一晃而过，但足够了，他们应该是穿了侍从的制服。我用手摸着自己的脖，有那么一瞬间，我受到了他手里的刀刃。

我颤抖着瞥了树林，想让丹斯那双可怕的睛再捕捉些有用信息。然而即使真是侍从这个敌人，他也已踪影全无。

“就是那个人，可恶的查尔斯·坎宁安。”佩格鲁说。

“坎宁安是不是在打听托斯·哈德卡斯尔的谋杀案？”赫林顿说，他的脸定地向着风，无疑这是海军生活留的一个习惯，“我听说他今天早上一直在斯坦文那里，先给他这条狗上了项圈。”

“这家伙太猖狂了。”佩格鲁说，“你呢，丹斯，他有没有来你这里打探过？”

“没到过我这里。”我的睛还盯着树林。我们离我发现侍从的地方很近了，现在看到的是钉在树上的红标记。我在脑海中勾勒那个林中怪兽的样。

“坎宁安想要什么？”我说完，将注意力勉收回到同伴这里。

“不是他，”佩格鲁说，“他只是代表雷文古来问讯，似乎那个又又老的银行家对托斯·哈德卡斯尔的谋杀案产生了兴趣。”

这让我惊住了。当我在雷文古时，并没有让坎宁安去打听托斯·哈德卡斯尔的谋杀案。无论坎宁安在什么，他都是打着雷文古的旗号去谋私利。也许这就是他极力阻止我披的秘密——藏书室椅垫面信封里的秘密。

“什么样的问题？”我第一次对他们的话产生了兴趣。

“总在问我第二个凶手的事，斯坦文说那个凶手逃跑之前，他截了凶手的枪，”赫林顿把随酒壶放到边，“他想知有没有传言提到他们的份，或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