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幼宜有些不明白,那妖怪也没吃了李淮的脑,怎么李淮还失忆了呢?
父亲一揩额的汗,笑声朗:“读书甚好,莫要心,你尽去考。”
甚至现在,他又记不得方才都看了些什么。
那妖怪没现,王幼宜没法辨别它是个什么品,想到又要亲自动去跟妖怪磨嘴,心底有些抗拒。她还想趁着狮猫当细作这一月好好修为,怎知一关便遇上事了。
后几日要路过山林,他打包了一些粮,买了把油纸伞,顺着泥路往山上爬。小坎坷,遍地坑洼,不多时便汗浃背,气吁吁。
李淮清秀的脸上一丝惶恐,“神仙在上,小生本无意打扰,若是冒犯了神仙,小生这就离开。”
庙灰尘积了有大寒天的雪那么厚,石上都是蜘蛛网,李淮挥手赶走面前的灰尘,放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个空地来,就着老旧的蒲团躺,看着天板:“暂住一日,多有打扰。”
殊不知他对着空气说的一句话,竟得到了回应:“咯咯咯,真是个有趣的人——”
让卫烛去也不妥,这是枉死鬼,理应她枉死城城主来。否则在卫烛心中落了个游手好闲的形象,那多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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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他便要京赶考。路途遥远,只为在八月秋闱之中大显手。他心中打算,若是考不上,便回来帮父母劳作,不再奢望天地远的繁华。
他家境贫寒,不比能坐车乘船的富家弟,徒步赶路,一路走一路问,夜宿街边,三日过去,堪堪走过一个县城。
他脑袋中太空了,空到连父母的模样也记不住,也就方才看着鬼雾中的画面才有一丝动容,可鬼雾消散之后,他便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虽说如此,那寺庙也从未传过鬼神之说,可怜李淮雄心壮志去赶考,却落得个这般凄惨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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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瞧见不远有一座小庙,他生了歇息的心思,到门前敲了敲。
说着他抓起行李,忙不迭地往外跑。
当晚,母亲端了参汤和烧鸭上桌,只因这是他待在家中的最后一夜。
李淮看不着人影,却觉咙一被掐住,他伸手去掰,却什么也碰不到,双瞪得很大,不一会儿,便翻了白,昏死过去。
李淮,南清河县人。
那空灵女声又响起:“来了我的庙,就得讲故事给我听,否则可走不去哟……”
他在家中看了一午书,此刻迎上前去接过父亲手中的鸭,自责:“都怪孩儿不开窍,劳累了父亲母亲。”
一旁的李淮魂魄满脸茫然,“原来我是这般死掉的吗?”
无人回应,他自一声“失礼。”推门而。
正是七月,父母刚农田回来,父亲一腻汗,手中拎着鸭,母亲跟随在后。
李淮一个激灵,翻而起,四张望,“谁人在此?!”
李淮带着心事睡去一夜,第二日背上行李,与父母别发。
了,谢必安勾了魂来,又是一个不知死因的。
白无常啧啧两声,没骨似的靠在勾魂幡上,“真是个倒霉书生。”
李淮亡的寺庙叫‘松禅寺’,是一破败许久的寺庙,多年前修建于半山腰,因着没什么人去上香,便逐渐荒废。
母亲怜的看着他:“没错,我儿啊,定能成大。”
鬼雾散去,最后一副画面便止于此。
庙门啪地一声关上,那女声脩而变得尖锐起来:“不讲故事就想跑,我要你死!”
王幼宜自认倒霉,吩咐谢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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