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虽听了这些话,也不好怎样,少不得替袭人分辨病了吃药等话,又说:「你不信,只问别的丫们。」李嬷嬷听了这话,益发气起来了,说:「你只护着那起狐狸,那里认得我了!叫我问谁去?谁不帮着你呢,谁不是袭人拿来的!我都知那些事。我只和你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去讲了。把你了这么大,到如今吃不着了,把我丢在一旁,逞着丫们要我的。」一面说,一面也哭起来。
众人正是无法规劝之时,可巧凤路过,闻得院吵闹便走了来,拉了李嬷嬷,笑:「好妈妈,别生气。大节老太太才喜了一日,你是个老人家,别人声,你还要他们呢,难你反不知规矩,在这里嚷起来,叫老太太生气不成?你只说谁不好,我替你打他。我家里烧的的野,快来跟我吃酒去。」这才将李嬷嬷拉走了。
众人无不都松了一气。宝玉见袭人仍是在哭泣,上安:「好袭人,你理他们什么,这些老不死的老糊涂,越发的不成样了,竟在我这里胡闹起来。明儿我回了老太太,把他们都远远的打法了去才好。」袭人本是贤良之人,见宝玉如此说立止住了泪:「好宝玉,可万万使不得,毕竟你是吃她的大的,纵是我刚刚确有怠慢了。如今你若是回了老太太,可让我也不能在这屋里呆去了。你快去找妹们玩一会去吧,我只躺躺明儿一早就准好了。」
宝玉也只得作罢,扶着袭人又躺,又看她吃了药,给她盖好被才了院。宝玉越想越是气不过。跟在后的小厮茗烟看了:「二爷,你且莫要生气了,为这等老不死生气可是不值得了。不如我们找薛大爷去喝酒听戏?」
「哪里有什么心听戏!这老东西也越发的气人了,前些日喝我的茶,吃我给晴雯带回来的包,今日竟是又来骂袭人!明日我看是要到我的上了!」
宝玉恨恨的。茗烟自是一肚鬼的主儿,今儿见得宝玉是真动了气,遂伏在宝玉耳边小声:「宝二爷,您若是真不来这气,不如让小的去安排一番,好好羞辱一这个老娼妇,也好给二爷您气!」
宝玉一听立来了兴致,问:「你要如何安排?」茗烟珠一转,便又与宝玉耳语了好一会。宝玉听罢笑容"罢了!你小平日里跟我读书不行,肚里哪里来这许多鬼?就你说的去办吧,不过小心不要落人实才是理。」茗烟嘿嘿一笑,又:「二爷,小的这就去办,不过这总的有几个银钱使才好……」宝玉摸了摸腰间,摘一枚玉佩来递与茗烟"你看看可够么?若是不够再来找我"茗烟接了过来,上又笑容"二爷,您就请好了」
说罢就一溜烟的去了。
却说李嬷嬷那日在宝玉院中骂了袭人,心里也自是得意,想他们这群小浪蹄总要知老娘的厉害才是理。又想到宝玉房里的那个叫晴雯的小蹄也是孤傲得很,自己每次去也是答不理的,改日需要寻个借也好生骂她一番才是。
李嬷嬷正吃饱了无事,溜达府来,要去街上逛一会消。正走着,有个陌生人上来搭话"敢问这位可是荣府里的?」李嬷嬷看了看,来人十几岁的相貌,并不认识,又穿着普通,定是有事要与荣府搭讪,才巧碰见自己。当端起了架来"自然是了,又与你这小何?」
那小生忙:「我是外来人,听得荣府里的太太们自都是有钱的。如今我家主来京办事,又遭了贼偷去了盘缠,只好将随女眷所佩的珠宝首饰找个合适人家当卖了权当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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