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也是有的。况且黛玉的孱弱,十病九痛也是日常,怕是不能持久。」
说罢用角瞥了瞥贾政。贾政只跟着了。
贾母:「林丫打小先天不足,固是羸弱了些,只是我看近日她似是好了些,已是有些日没有犯那旧疾,气也好看了许多。听鸳鸯说是那妙玉给黛玉诊治,竟是要去了那病。阿弥陀佛,那妙玉可真是活菩萨转世,可巧儿就落在咱们园里了。至于这理家政,哪个丫是过了门就掌事的?你刚过门那会还不是一问三不知?不也是一的学起来的?」一席话说的王夫人无言以对,只得称是。
贾母又:「今娘娘有喜,昨儿凤哥提及说待元妃产龙胎凤,举国大喜之时给宝玉成亲,双喜临门,我觉得甚是妥当,你们意如何?」贾政:"甚好!只是儿觉得此事尚不必告诉宝玉,免得那孽障心浮气躁,不免又要荒废了学业。只让人私里准备为好。」贾母了,众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不表。
却说那李纨与贾兰通被宝玉撞见,李纨不免整日提心吊胆,每见有婆丫鬟说话,都似是在对自己指指,私底议论自己。不免茶饭不思,终日萎靡不振。贾兰语相劝,"母亲也莫要太过担心,宝二叔或真是凑巧路过,并未看见也是有的,且宝二叔不是嘴碎之人,即便看了,也不会四嚼。」李纨哪里听得去,仍是一人默默泪。贾兰便跪:「母亲,是儿不孝,毁了母亲的烈名,纵是死也万难赎罪的。可母亲这般不吃不喝,如何承受得住?」李纨了泪:「兰儿,这本不是你的错,你年纪尚小,不懂事也是有的,可我……我不该一时糊涂,和你……和你……千错万错,都是母亲一人的错。我本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也倒净,可我实在放心不你。你父亲早亡,虽有老爷太太疼你,毕竟不如疼宝玉。若我去了,只剩你孤一人……」说着,早已泣不成声。
贾兰听得慌了神,忙跪着蹭到李纨前,拉着李纨:「母亲,你可不要吓唬兰儿,你若……你若有个三两短,我也不活了。」
说罢,母二人抱痛哭。
隔日,贾兰本打算请假不去学堂,在屋里陪李纨,哪想李纨执意不肯,这才不放心的去了学上,却也是心不在焉,早早的辞了就又跑回稻香村来。推门屋,见李纨正执笔落泪,见贾兰来慌忙掷了笔将桌上纸张遮掩。贾兰也顾不上礼节,只一把抢过来开,果然,李纨是寻短见,竟是在写遗嘱,上面无非是叮嘱贾兰待她死之后好好照顾自己,努力上之类。贾兰三把两把撕烂了,抱着李纨又痛哭起来。
「母亲,你一定要让兰儿成千古罪人吗?」
「早已说过了,千错万错,都是母亲一人的错,该由我一人承担才是。」
「分明是我要求母亲在先,怎么能是母亲的错?该都是儿的错。母亲若是不放弃此念,哪日寻了短见,儿也必是要追你而去的。」
「兰儿……」
「母亲,不如我们收拾了细,衬得夜人静了这园,远走飞,寻那清幽僻远的所在买一所宅,几亩薄田,兰儿纵有一的力气,也能养活得母亲!」李纨不待贾兰说完,竟是啪的一掌掴在贾兰脸上:「不的东西,竟是忘了你娘对你十几年的教诲?只望你大成人,学业有成,考取功名,方能光宗耀祖,这才对得起你父亲在天之灵,如今你却要一走了之?我且问你,你能走到哪里去?」
「母亲,我们只是一时躲开来,儿自当仍旧发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