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果然是他。我再问你,你……你既然答应了我放了宝玉,为何又尔反尔?」
凤听他还在文绉绉的狡辩,不由怒从心起,将桌一拍怒喝。
一时二人都低不语,孙绍祖也不敢声,倒是薛蟠先忍不住了:「宝兄弟,这还不简单,等回京了去里找到那个吕公公一问便知。何苦在这里胡猜?」
凤:「宝玉,这人是个浑人,若我是忠顺王,只怕这等机密的事我也不会告诉他知。」
宝玉:「果然是有些误会,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没想到竟是这等恩将仇报的小人。想当初你不过是一个被革了职的小吏,若不是当初林姑父一封荐书,我家老爷在上极力举荐,哪里便有你的今日?可你如何脸变得这般快,我家里刚坏了事你便帮着那忠顺王糟蹋我们?」
说着已是了门,喊:「来人哪,将那个贾雨村带上来,再将后那拉磨的驴给我牵了来,找条板凳,将这厮捆在上……」
凤冷笑:「好得不能再好了。多谢贾大人挂记。」
宝玉摇:「妙玉并不曾同我提起过……只是,只是每次问起她的世来,她总是叹气,又说不能说,难其中果然有隐?」
孙绍祖一听脸都白了,不住磕求饶。凤也不理会,只朝宝玉:「我问完了,宝玉你可还有话问?」
薛蟠便拎着孙绍祖狞笑着往外走。凤拦住:「且不要害他命,只怕日后咱家平反,还要用得着他。」
宝玉听了苦笑:「薛大哥,这里怎的是你我这等人说就的?大哥说得也是,任凭咱们在这里只怕想破脑袋也想不个所以。」又转向孙绍祖:「我再问你,我宁荣二府到底哪里得罪了忠顺王,要如此迫害我们?」
孙绍祖听了心中一激灵,忙:「明鉴,我,我果然是想就便放了宝二爷,只是还未等我说话,那吕公公便又来,将宝二爷接了去。」
宝玉摇。凤朝薛蟠:「将他带去吧,让咱们再见识见识这贾大人。」
贾雨村忙:「二爷,莫生气,我也是人在矮檐……趋吉避凶者为君,况且我真未在忠顺王面前说过些什么。」
宝玉凤二人听了这番话不由都一愣。凤问:「你可听得真切?」
凤想这孙绍祖是人,定想不这些,定是有人背后给他主意。
孙绍祖答:「回,都是那贾雨村说的!」
凤看向宝玉,问:「宝玉?」
不一时贾雨村被带了上来。贾雨村却不比孙绍祖那般惊慌,走上厅来躬先行了个礼:「琏二,宝二爷,可好。」
宝玉又问:「我荣国府一众人要如何发落?」孙绍祖哪里敢说只等定了罪便将男丁都砍了,女眷都让他占为己有?只得哆嗦着摇。宝玉大怒,上去又是两脚,喝:「那老东西不是你的姘吗?如何你这也不知,那也不问?如何便只想着欺负我府里的妹?」
宝玉也:「贾大人,你如今只装作没事人一般,竟不会脸红吗?」
贾雨村:「宝二爷,想是咱们之间有些误会?」
凤指着孙绍祖鼻:「那日你还声声发誓来,说你若言,便成日里让驴,可是有的?」
宝玉冷笑:「哼哼,我却不知,原来你是想放了我呢。我只当你是想将我打死,再羞辱我的宝儿!」
贾雨村吓得一激灵,却仍故作镇定:「琏二息怒,果然不是我
孙绍祖:「回,再不敢有一句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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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格格?」
宝玉这才罢了。凤又问:「我再问你,那日在狱神庙,你是如何想起当着……当着……当着贾琏问我的?」
孙绍祖:「二爷,这我也不知。」
「净是些胡说!你若不说,他们如何能拿的到我薛姨妈同宝钗!又如何能将我那些事都归结的那般清楚?」
薛蟠:「只放心,我只要他半条命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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