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越来越纷,就像在里面刮起了一阵龙卷风,而每一丝旋转的风,就是我的一丝神经,是我的一条思维,是我的一线意识,它们纠缠旋转,简直是要把我的脑浆搅拌成豆腐脑。
我开始狂躁,再也无法忍受这无边的寂静。我怀疑苏眉他们抛弃了我,是呀,一定是这样,因为我受了伤,在这个末世,我已经成了累赘,没用的东西,所以全世界都抛弃了我。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苏眉不会背叛我,可是更大的声音淹没了它:苏眉抛弃了我,他们抛弃了我,全世界抛弃了我!
我不得不这样想,我要为百无聊赖的大脑找个思考的方向,让我的大脑不再像无序的龙卷风,我才不会疯掉,而仇恨和愤怒时最容易集中神。
在我沉浸在一半是真实绪一半是自我眠的愤怒中时,耳朵捕捉到了一丝凄厉的叫声,我大喜过望,仿佛飘在一个遥远的被遗忘的宇宙角落里的我,现在太需要听到人的声音了,岂止人,哪怕现在有个女鬼房间,我也会烈地去拥抱她(它)——如果我还能站起来的话。
我连忙竖耳倾听,这个女人凄惨的叫声断断续续传过来,我的一丝理智才压倒了我自私的望:这是谁在叫,叫的这么惨绝,几乎可以用终极凄惨来形容这个声音,也许只有在地狱里,才有这样的声音存在。
不会是苏眉吧!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极力捕捉着这若有若无又极穿透力的惨呼声音,听着像是苏眉的,又仿佛不是,像是许诺的,又仿佛不是,也像是李倩的,也仿佛又不是。我!
我真要疯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疼痛、疲乏、渴之外,又多了一重折磨,我艰难地熬着时间,熬着这永恒的时间,太久了,太久了,渐渐的,我已经老去了,如果有镜的话,我想我可以看到我已经是满白发了……
永恒闭锁的门忽然开了,是苏眉!苏眉来了!密室终于被打破,我才意识到,从我苏醒到现在,其实也就几个小时而已。
狂喜之余我才看到苏眉红着睛,白皙的肤上多了一些抓痕,整个人疲惫的神就像是暴雨过后的一株桃。「哥哥!你醒来了,你终于醒了,呜呜,我以为你要死了。」
苏眉两步并一步,飞快跑到沙发跟前,搂着我痛哭起来。
我吃力地抬起手,拍着她的后背:「好人,不命,坏,人活千年,我没,那么容易死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听到,有人惨叫,还有,是谁打你了。」
「是赵武……呜呜。」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只是需要苏眉的亲确定:「赵武,这混,怎么了?」
「他疯了……彻底疯了,彻底变态了,是彻底的……他已经不是人了。」
「丧尸人?」
「不,是神,他成了野兽。」
「枪呢!我昏迷前,告诉,你,要收好枪。」
「我和许诺都拿了,包括两把手枪,但是,赵武装作来看你,然后袭击我们,打倒了我们把枪都抢走了……然后……」
「嗯,告诉,我,的。」
「然后他就变了个样,他以为他是这里的皇帝,命令我们无条件听从他任何事,他,他,了每个人。」
……
「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