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最上大人的脉象现在怎么样?”一名盘膝坐在最上身旁的侍大将,在军医松开最上的手腕后,便迫不及待地朝军医这般问道。
这座还算宽敞的营帐中,此时只有3个人——军医、被生天目派来照看最上的侍大将、仍昏迷不醒的最上。
此时的最上,其上身绑着厚厚的麻布,麻布的厚度足以和棉衣一较高下。
虽然他现在的脸色仍很不好看,但明显要比昨夜刚送回营时的状态要好得多。
昨夜,在最上被送回来后,营中的军医们立即开始了不遗余力的全力治疗。
治疗足足持续了数个小时,一直持续到了天空即将拂晓之时。
在治疗结束后,最上便被送到了这座还算寂静、不容易被人打扰的营帐中静养。
生天目派了一员自己相当信任的部下——也就是现在这名询问医生“最上的脉象现在怎么样了”的侍大将前来照看最上。
负责照看最上的同时,这名侍大将也负责在最上醒来后,第一时间向生天目汇报“最上已醒”。
现在这名刚给最上把完脉的医生,就是来查看最上现在的状态如何的。
“最上大人的脉象还算平稳。”这名留着铮亮的大光头的军医缓缓道,“目前来看,状态还算不错。但是仍需再过数日,才能确定最上大人是否有中铅毒。”
“铅毒……”侍大将抽了抽嘴角,“医生,倘若中了铅毒……就真的没救了吗?”
这名侍大将身为生天目的亲信,对于身为生天目外甥的最上,关系也是极为熟络。
军医轻叹了口气:“现在没有任何的药能救铅毒,哪怕是懂得南蛮医术的兰方医也一样。倘若中了铅毒,就只能靠患者自己挺过去了……”
说罢,军医抓起自己的药箱:“那么——在下就先行离开了。倘若最上大人的身体出现了任何的异常就立即来找我们。”
“嗯。”侍大将用力地点了点头,“有劳足下了。”
侍大将正欲起身送这名军医离开时,突然听到身侧传来一阵低低的呻吟声。
听到这呻吟声,侍大将愣了愣,随后赶忙循声扭头看去——最上一边发出着低低的呻吟,一边缓缓睁开双眼。
“最上大人!”欣喜若狂的侍大将连忙俯身,“您终于醒来了!”
那名都提起药箱准备离开的军医现在也匆匆将药箱重新放下。
“最上大人。”医生问,“你现在感觉如何?您现在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最上没有理会医生的这询问。
而是扭头看向侍大将,用气若游丝的虚弱声音朝这名侍大将问道:
“我这是……回营了……?生天目大人他……现在在哪?”
“生天目大人他现在应该正在主帅大营中召开着军议。”侍大将应答道。
“军议……”最上他那原本半睁着的双目,此时陡然圆睁,“那……正好……快……把我带去生天目大人那儿……我有……重要的情报要告知众人……”
“欸?可是……”侍大将面露迟疑,“您的身体……”
“快去……!”最上陡然升高了语调,但在升高语调后,因用力过猛,牵扯到了胸膛的伤口,导致最上的五官直接拧在了一起。
……
……
第一军营地,主帅大营——
生天目用尽量简洁的话语,将目前已知的关于最上的遭遇,告知给了营中众将。
在得知最上的部队竟是被一个年轻武士给打得全军覆没后,营中众将无一不露出极为震惊的表情。
“……看来,这人应该就是那个‘神秘剑客’了。”平常总是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的天道,此时难得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生天目大人,情报……真的无误吗?最上的部队真的是被那个武士以一己之力给打垮的吗?”
“那7名护送最上归来的士兵都是这么说的。”生天目答道,“情报应该是可信的。”
“……在这荒凉的虾夷地这儿,竟然有着这样的高手……”秋月冷不丁地说道,“难以置信……”
“生天目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平常很少在军议上发言的黑田,此时也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朝生天目问道,“是要继续去追查那‘神秘剑客’吗?还是就这么把此事揭过?”
黑田的话音刚落,一道响亮的声音陡然响起:
“此事绝不能就此揭过!”
众将纷纷循声转过头去——说话之人,是一名身材有些肥胖的青年。
“那贼人现在杀了我们多少人了?最上大人更是直接惨遭其毒手!”
“如果就这么对此事不闻不问,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秋月仔细地打量了下这名武将的脸,回忆了一番后,终于是想起了此人的身份。
此人来自米泽藩,名叫白石新卫门,在军议上一直颇为活跃。
对于白石此人,秋月没什么好感。
因为秋月总觉得白石的性子似乎有些太骄傲自大了,总是说出一些极其自大的妄言,秋月对这种人一向是敬谢不敏。
白石的话音刚落,一向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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