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2/2)

　　坂不敢说话。

　　“什、什么事……？”坂把抬起来，也来不及去贴在额上的雪，用小心翼翼的吻反问。

　　绪方抬起右手，一一地拂去刀柄上的积雪。

　　在听到绪方要求他带他去他们军队的营地后，坂就大致猜到了绪方打算些什么。

　　“我何时说过要暗杀那个最上了？”

　　绪方默默地听着坂的这番祈饶，全程没有回看坂一。

　　尽可见度有些差，但绪方仍能勉看清营地有不少的士兵在站岗、巡逻。

仍旧没有止歇。

　　在坂于心中这般暗着时，几滴冷汗自他的额间冒，然后缓缓滴落来……

　　雪旁若无人得着，雪混合着夕霭扩散开来，放望去，视野是一片灰芒。

　　坂早就不想要什么“武士的尊严”了，他现在只想要活命。

　　“……您好像对我刚刚所说的话有些误解呢。”

　　“你再帮我最后一件事，我可以饶你一命。”

　　“……欸？”坂朝前的绪方投去疑惑的视线。

　　望着前正站在山坡上，看着底的军营的绪方，坂现在只觉心中满是震撼与错愕。

　　“请您可怜可怜我……饶我一命……”

　　——这人……认真的吗……他真的打算就这么闯军营中去杀最上大人吗……

　　微弱的光从云层的隙注洁白的雪原，在略有些灰暗的天空，一切都很是寂静，只有星星的雪落。

　　绪方也不说话，只默默地打量着山坡的军营。

　　绪方现在正站在一座山坡上。

　　“是、是的！那就是我军的军营！”

　　好不容易壮起胆的坂，结结地说。

　　直到绪方义无反顾地依照着他的指路，来到他们第一军的营地的营前后，坂才敢确信——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打算去践行那他光是想象，就觉得汗直立的事……

　　“您这是要让我帮你去暗杀最上大人吗？不行不行！”坂毫不犹豫地说，“这忙我没法帮您！我不知最上大人现在在营中的何，我也不是什么擅潜行之术的人，没法帮您去暗杀最上大人！”

　　不知为何，坂此时竟觉有不详的预自心浮现。

　　萝卜现在就被拴在绪方后不远的一棵树旁。一边百无聊赖地打着响鼻，一边用蹄刨着脚的地面。

　　绪方将上的斗笠微微上抬，朝山坡看去。

　　“我已、已经把您带到军营这儿来了……”

　　周遭的空气直接陷死寂的氛围之中。

　　“而且现在还是清晨，不是视线不佳的夜晚，这样的天气也不适合行潜、暗杀。”

　　昨日晚上，在让他上后，绪方便直截了当地对坂令：“指路。带我去你们军队的营地。”

　　站在绪方后的坂，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用犹豫的目光时不时地打量着前的绪方。

　　“营寨里没有太多的建筑，只有一座座营帐，想藏都无可藏，恐怕只有那些技艺已达登峰造极之境界的忍者可以悄无声息、不被人发现地潜这营寨里。”

　　虽然因清晨的夕霭仍未散开的缘故，可见度有些低，但透过这层层夕霭仍能清楚地看到——山坡底，一面面绘制着各式家纹的旗帜迎风掣动。

　　绪方说这句话时，刚好有数粒雪贴着绪方斗笠的笠沿前划过，掉落在绪方腰间双刀的刀柄上。

　　直到此刻，坂中的犹豫之终于缓缓消散，转变为了定之。

　　直到过去片刻后，将双手搭放在大释天的刀柄上的绪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话音低声自言自语：

　　和以前对付过的那些山贼的那蹩脚的站哨、巡逻方式不同，即使是绪方这不怎么了解军法的人，也能看这些士兵的站哨、巡逻方式，和绪方以前对付过的那些山贼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我需要你帮我去取最上义久的首级。”

　　面对绪方，早已全无半反抗之心的坂，默默地将绪方带到了他们第一军的营地。

　　直到坂的话音落后，绪方才用平静的语气说：

　　在绪方面无表地看着山坡底的军营时，坂战战兢兢地站在其后。

　　说罢，坂直接跪伏在地，冲前的绪方行着日本最重的大礼——双膝跪在地上，把双手手掌和额都贴在地上的土座。

　　“那那、那个……请、请放过……我吧……”

　　“……那就是你们的军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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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隐约猜到了绪方打算什么，但他不敢相信绪方真的打算将此事付实践……

　　“……不愧是军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