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些偷袭我们营寨的虾夷被打退没有啊?”
“这我哪知道。不过我猜那些袭击我们营寨的虾夷被打退,应该只是时间的问题,虾夷虽然能凭借偷袭,占我们一些便宜,但他们的装备差我们太多,被打退只是迟早的事情。”
“喂!你们两个!在那里窃窃私语着什么呢!”
这时,一道犀利的叱喝自这2名年轻人的身后响起。
听到这声叱喝后,这2名年轻人立即像是偷东西被抓住的小偷一般,一脸心虚地回过头,看向正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刚才这道叱喝的主人——他们“南马厩”的总负责人。
虽然马厩内没有万马,没有“万马齐鸣”,但近百匹马的齐声嘶鸣也足以让人感觉耳膜要破了。
被这些马匹给吵得脑袋都快炸了的“马厩负责人”本就情绪极不佳。
四处巡视、指挥部下们安抚马匹时,就于刚刚看到这2名部下没有在那专心安抚马匹,而是在那窃窃私语。
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的他,毫不客气地高声斥骂。
“都给我专心了!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在那交头接耳!”
这2名刚刚交头接耳的士兵连忙点头哈腰,连声表示自己不会再犯。
好生斥骂了这2名士兵一顿后,“马厩负责人”继续四处巡视。
然而没过多久,这“马厩负责人”便又看到了让他再次火气上涌的一幕——他看到一名不知是隶属于哪支部队的足轻,手提长枪、腰间双刀绑着柄套与鞘套,大大咧咧地站在马厩的一角,似乎是在打量着身前的这面木制的马厩栅栏,不知在干什么。
这名足轻的身子还算高大,马厩的栅栏比他还稍微矮一些。
就在“马厩负责人”刚想冲上去大声责问这足轻是隶属于哪支部队,来这里干什么时,令他瞳孔猛缩的一幕陡然出现了——他瞅见这足轻突然取下腰间打刀的柄套,然后猛地抽刀砍向身前那薄薄的马厩栅栏……
只见刀光闪烁数遍,这名足轻就砍出了一个不大不小,差不多可以容纳两匹马并肩同行的缺口……
……
……
第一军营寨,营内某处——
——营寨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立花一边在心中这般暗道着,一边频频扭头朝旁边的营帐口看去,眼中满是掩不住的焦躁之色。
这时——立花的身侧突然响起一道沉稳、似乎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包含在内的男声:
“立花。稍安勿躁。”
听到这道声音,立花怔了怔,随后面带害臊地微微低下头:
“是……抱歉,老中大人,让您见笑了……”
这名刚刚出声提醒立花的人,现在坐在一张小马扎上,就坐于立花身侧的松平定信。
在得知营寨遇袭后,松平定信便依照着生天目的建议,快速离开了主帅大帐。
离开主帅大帐后,松平定信就与立花以及自己的卫士们等其余人藏身在营寨内的某座不起眼的营帐中。
自藏身进这座营帐中后,松平定信就一直坐在一张小马扎上,双手自然搭放在双腿上,闭目养神。
松平定信这不动如山的模样,和就坐在他身侧、脸上跟写着“我很慌”这行大字没有什么两样的立花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听到松平定信刚才的这提醒后,立花清了清嗓子,然后挺了挺自己的腰杆,调整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也像松平定信那样镇定。
但现在还太年轻、缺少历练的立花,自然是不可能就因为松平定信的一句提醒而瞬间变了个人。
尽管有尽力伪装,但焦躁之色还是在立花的眼瞳中久久无法消散。
“老中大人。”立花按捺不住地朝松平定信问道,“我们要不要派人去问问看生天目大人:现在营寨的情况如何了呢?”
立花的话音刚落,松平定信便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立花,不必着急。如果营寨内的情况出现了什么新的变化,生天目他自会立即派人来通知我们。”
见松平定信不同意派人去找生天目询问情况如何,立花便只能强压住心中的焦躁,继续与松平定信在这营帐中默默等待着。
但立花没沉默多久,便又像是有话要说一样,频频侧目打量着身旁的松平定信。
立花脸上的犹豫之色与坚定之色来回拉锯着。
最终——是坚定胜出了。
“老中大人。”脸上不再有犹豫的立花,用小心翼翼的口吻朝身旁的松平定信说道,“您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或是有什么烦心事呢?”
“没有。”松平定信近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为何这么问?”
“因为在下看您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在与松平定信一起躲进这座营帐中后,立花便立即发现——松平定信的脸色怪怪的……
外人或许看不出松平定信有什么变化,但身为随侍松平定信多年、每天看的最多的脸就是松平定信的脸的立花,立即就辨认出了松平定信的脸上神情的不同寻常。
按照立花的经验——松平定信露出这样的神情,要么是身体不舒服,要么就是有什么扰乱他心神的烦心事。
立花的话音刚落,松平定信的嘴角便微微一扯,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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