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席间,众人轮番敬酒。司沉是尊贵的主宾,在座的男宾自然要带着身边女伴去给他敬酒。
而司沉身边依偎一位当红流量小花。小花落叶知秋,懂事的替司沉一杯杯挡下酒。美人笑靥如花千杯不倒,哄得在座男宾开怀。
盛夏则干坐着看众人觥筹交错,她不胜酒力拿着杯红酒不过做做样子。
饭局尾声,在场姑娘们最后要打圈敬酒。一群姑娘一拥而上,纷纷围到司沉身边。
小花在司沉身边,将酒一一应承下来,司沉滴酒未沾。
末了,轮到盛夏,她来到司沉身侧,弓身举杯:“司总,我敬您。”说完,自斟自酌了一口杯中酒。
“就敬一口?”看到盛夏只喝了一口,司沉挑起眉阴阳怪气的笑道。
司沉那暧昧的语气,引得身边人一片哄笑。
盛夏又看向司沉,他扬起的嘴角挂着戏谑。
无奈,她只得将整杯一饮而尽。
见状,司沉扯着嘴角笑道:“来,我们喝一杯。”说着,司沉不紧不慢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
盛夏拿着空杯,讪讪的愣在原地。身边众人围上来劝起酒,怂恿盛夏再多敬司沉几杯。
不等她反应,一杯茅台已经递上来。她只能咬着牙接过那杯酒,强忍着那股辣眼睛的酒气举杯去敬司沉,“我先干为敬!”
盛夏闭上眼睛,仰头饮尽辛辣的酒液。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白酒顺着喉咙一直燃烧到胃部。
饭局散场后,盛夏沿着花园的林荫小径走出会所。
走到淮海路,身后就驶来一辆黑色轿车,车灯的光柱缓缓照亮了半条街。
盛夏捂着眼睛,看到落下车窗的司机说:“司先生请你上车。”
车门一关,车内恢复了安静密闭,只能听到车胎划过柏油马路的闷响。
盛夏坐进车里时,司沉正冷着脸看着窗外。
“司总,您有什么事吗?”盛夏先打破沉默。
“怎么不叫叔叔了?”司沉转头,戏谑的扬起嘴角。
盛夏目光淡然,开口道:“叔叔,您有什么事吗?”
两人相视一眼,司沉眸低燃起晦暗难明的火焰。片晌,他移开目光,淡淡问了句:“住哪里?”
直到司沉的车将盛夏送到租住的弄堂下楼,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走下车,盛夏几乎没来及的道句谢,轿车已经绝尘而去。
那次酒局过了几日,盛夏在学院的告示栏上看到一张照片,正是她被那个台湾唱片公司总裁揽着肩膀的照片。照片拍摄角度巧妙,把两人关系拍得暧昧,男人又满眼猥琐色情。
再配上一个“未成年少女被娱乐圈大佬包养”大标题,一时间盛夏被包养的谣言就在整个学校传开了。
很快,那个叫叶静婷的女人就找上了盛夏。
叶静婷的敞篷跑车停在戏剧学校外的小街。
剑拔弩张的谈话,一番警告和威胁过后,叶静婷才说:“再缠着司沉,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你在公告栏贴那些捏造的,已经让我身败名裂了。”盛夏目不斜视,平静瞪着叶静婷,问:“我还怕什么?”
话音未落,盛夏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叶静婷眼前晃晃:“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我就要去报警了。谢谢提供证据!”
如愿以偿看到叶静婷嘴唇慢慢失去血色,盛夏才扯了扯嘴角,大笑起来。她潇洒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学校附近的派出所报了案,隔天盛夏就接到司沉的电话。
司沉的车停在了弄堂口。
盛夏坐上车后,司沉面无表情开口:“去把案销了。”他顿了顿又漫不经心道:“你报案解决不了问题,打官司,你也打不起。”
原来,司沉是来做说客。
盛夏沉默的注视司沉。
“这些钱作为你销案的补偿,收下就别再纠缠了。”说着,司沉扬了扬下巴。
顺着司沉的目光,盛夏看到放在真皮座椅上的银行卡。
盛夏拿起卡,放在手上掂了掂,敛眸浅笑:“这里面有多少钱?够补偿吗?叶小姐可是把照片贴到我学校的公告栏里,全校的人都在传我被老男人包养了。”
“你没有吗?”她没去看司沉的表情,却可以从他的语气听出浓浓的嘲讽。
“我没有!”盛夏一字一顿,同时抬头望向司沉。
闻言,司沉微怔。
两人四目相向半晌,司沉嘴角露出笑意,“那多少钱你才愿意销案?”
盛夏用食指弹了弹那张银行卡,银行卡就自由落体掉在了脚下的地垫上,她轻笑:“多少钱,都不愿意。”
顿时,一抹古怪阴郁的笑意在司沉英气清冷的眉眼间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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