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盛夏梅子汤(2/2)

顾葳蕤：“那我这次一定要一直陪着你。”

她向庄周轻轻：“先生，此无计可消除呢。”

季寥微笑：“其实我很快乐。”

季寥：“你们在现世里要经历生老病死的回，而我在这里却超脱了生死。我一直在这里，你来，我很开心，你离去，我也不悲伤，因为你想我了，还会再来。你记不起来上一世，是因为你在我这里呆了很久，久到你寂寞了，所以你暂时离开。但你心里觉得疚，所以哪怕再次回到了这里，一切回忆都浮现，但你也刻意忘掉那段记忆。”

“到底我那边是梦，还是你这里是梦，季寥？”顾葳蕤看着石上的人。

季寥：“你们那里是现世，我这里是无之界。”

葳蕤一切都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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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寥轻声。

漫的时间过去，甚至都会让你不知到底是上了那个人，还是白衣飘飘的那个样，还是那梅汤清的觉，更或者是那个时候的自己。

顾葳蕤：“这又是怎么回事？”

季寥：“可以啊。”

顾葳蕤：“季寥，你变了。”

季寥：“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有众生，自然不只有，你难就不想季笙，你难就不想医治那些需要帮助的可怜人。有众生的生活很多姿多彩，何况你又不是一直不能见我，没必要把我当成羁绊。若是羁绊，那你终归是不开心的，我也不开心。”

顾葳蕤：“那我可以和你一直呆在这里么？”

顾葳蕤明白庄周话里的意思，世间之动，看似不可理解，其实是一瞬间的事，或许是那天光很好，很香，他穿了一件白衣，仙气蒸腾，所以就喜上了。更或者艳天里，燥难耐，遇见一个人，心燥好似就被一碗碎冰梅汤消去，通清。

季寥：“我去了现世，那么无之界也会现在现实，将有归于无。所以我一直留在这里。”

季寥：“不辛苦啊，这是我乐意的事。而且你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见我了，上一世也来过。”

梅汤没有喝，顾葳蕤洒然离去，毫无人间烟火气。

顾葳蕤：“我还以为你会说不可以。”

顾葳蕤：“我不是很明白。”

顾葳蕤从梦中醒来，庄周已经好梅汤，放在她面前。他笑：“世间动，不过盛夏白瓷梅汤，碎冰碰当啷响。”

顾葳蕤继续在这里陪伴了季寥很久，不知天风声，不知天河声，中只余季寥，但这里没有天荒地老，没有海枯石烂，顾葳蕤终归还是离开，但她很释怀，因为离别是为了再次相逢，她还会回来。

顾葳蕤：“辛苦你了。”

季寥微笑：“我这里是真实，你那边也是真实。”

便是，喜便是喜，骗不得别人，更骗不得自己。

顾葳蕤：“以往你很好，也很沉稳，但现在的你，很让人喜，又很让人心痛。”

重要么，不重要。

季寥：“你能来我很开心，我为什么要说不可以。”

顾葳蕤好奇：“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