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登时忍俊不禁,拽着她的袖一拉,压倒在床,乐呵呵地笑,“一起吃。”
梅娘被这句话噎得又觉羞愧又觉委屈,也不知如何说好,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声不吭地掉起泪豆。
梅娘眸微嗔地抬目看她,风生瞧着她一双雾蒙蒙的杏目,吃了醋也惹人怜,她是乐昏了,便笑:“你若不想我去,我便不去。”
说着,她将手从女人的脸颊抚过脖颈,顺着潋滟抓住她的手腕,脉脉地凝着她。
见状,风生适才认真起来,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话却一句比一句戳人心窝。她温柔地拂了拂她鬓边的发,“不是所有妖怪都如你想的一般糜烂的,比如我。”无奈地笑,“看来要想凡人彻底接受我这妖怪,还是阻且呢。”
“不是。”
梅娘悻悻拂开她的手,泪瞪:“反正都是你说的,妖怪能活千百年,想必不知有过几个人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这两日,秦华的离奇死亡令众人惶恐不安。尤其是秦良辅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爹,先前本就遭了秦老爷的魇折磨,如今唯一的儿又死于非命,顿时怕得疯了一般,一面哭一面骂他那个嫡兄狠心,还半疯半颠地嚷嚷着要请除妖除祟,但被风生统统否决。
第四十五回心结 -
说着说着,眶又起雾了。这女人简直是的,风生哭笑不得捧着她的脸,好声哄:“祖宗,我开玩笑呢,那是别人的酒,我只是个陪酒的。”
梅娘本就心力不济,这人又生生教她等了半天,因此早也没心与她亲,可这人竟是留如此一厮混的痕迹来,梅娘一时间气上心,质问:“你喝酒去了?”
“什么?”
她没好气地戏谑,也是玩笑,但梅娘又认真了,瞧她片刻,便低眉提裙床,从旁边的架上抱了一个罐,讪讪上前:“吃么?”
“蜂渍青梅。”
五百年啊,这么,在听见这个数字的时候,梅娘愣了一,“那之前呢?几个?”
风生不可能愿意那些除除祟的凡人秦家,只是如此动静闹得之大,教外人也看了个洋相,一旁恻恻地:“听闻堂公死得蹊跷,恐怕引人非议,秦当家当心了。”
想女人哭得那副样,教她见了自己似的。那人虽坏,却也罪不至死,看看,到来苦的还是女人。梅娘不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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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何时跟你耍过腔?”
如此这般,风生适才匆匆前去会见梅娘。
“这个我以后慢慢跟你说。”说着,便缠上前细细地吻她。
“好了好了,不准再哭了,”风生一粒一粒耐心抹去她的泪,啼笑皆非地解释:“我发誓,近五百年我只有你一个。”
“那可说不定……”梅娘不满嗫嚅。
梅娘一时不知说什么。
风生付之一笑,“公公多虑,心罢了。”
梅娘稀里糊涂被那人压到了床上,直到觉一酥麻快从前传来,她适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推开她,正问:“我听说牢里那男人死了,也是你的?”
招待罢,傍晚还要上酒楼吃酒应酬。
当,风生便揽了她的腰,儿似的埋着她的颈发缱绻厮磨起来,“我还以为娘从不想我呢,可算等着你主动唤我了。”
她没想到会是一个这么极致的数字。她竟然因为一个人孤了五百年。
“……”风生沉默半晌,“一个。”
所为家丑不可外扬,风生气上心,暗自决计要尽快置了他。
可这玩笑话此时的梅娘如何能懂,一时当了真,又想起上回臆想的她的过去,以及她讳莫如的避而不谈,不禁气得骂她,“是你说你认了我的,你这叫什么?跟那些男人的言巧语一样?还是你们妖怪都是如此?”
“真的不是?”
风生看她的心思,识趣地从她上起来,“娘真教人伤心呐。”